“没有的事,”他顿了一下,“与其在意我,你还是想想怎么撑过来吧。”
也是,我这么在意别人的眼睛做什么。
“……我是不是多管闲事了,”想到后面赶来的族长,我眼前的面容也有些发虚模糊了,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显现,我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,“我不来你也会没事,对吧。”
被他按住的伤口猛地抽痛了一下,泉奈的声音骤然冰冷起来:“宇智波千织,不想说话就闭嘴。”
肌肉因疼痛不自主地痉挛,他立时离开松开手下的力道,在即将拿开手时又想起伤口需要按止血,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。
“这种时候你也不会好好说句话吗?”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,我疼得想要他也能感受一二,指甲无意识地刮在他的皮肤上,“就算讨厌我也看在我快死的份上顺着我吧!”
“……”
他没有说话。
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我转开头,“别浪费查克拉了。”
泉奈动了动,他挪到我身边,将我环抱起来,让我靠着他,接着继续使用医疗忍术。
他不敢一口气拔掉贯穿我身体的枝条,只能一边对伤处进行医疗忍术一边慢慢将其取出。
逃亡时我将那些体内的木枝震碎成了小块,想要取出难度也极大。
受刑也不过如此了。
我有些受不了,一口咬住他的手臂,满嘴的血腥味,也分不清楚嘴里的血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。
嘴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。
“你不会死的,”他的胸腔微微震动着,声音传到我的耳边,我感觉到他的下巴似乎搁在了我的头顶,小心的挪动着自己被咬住的那只手,他仿佛在说服自己一般,又说道,“你不能死。”
我逐渐放松下来,松懈下来,往后倒了些。
再不松口,他大概也真的会被咬下一块肉。
泉奈突然有些焦急地叫了我几声,我全部的身心都去应对身上的疼痛,实在分不出心力回答他,低低哼了一声。
“别睡。”他的语气很奇怪,带着丝颤抖。
温热的液体落到我的脸上,转瞬变凉。
“……你哭了?”我有点不可思议,忍不住出声问道。
声音沙哑得简直没法入耳。
没办法,喉间也都是血。
“是血,只是受伤了。”他说。
我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闭上眼睛。
眼周的疼痛逐渐消散了下去,我感知到了自己的新瞳术。
“……”
我稍微有些意外,但这确是无比适合我、并且能够让我暂时保命的瞳术。
“泉奈,以前老师问我为什么学幻术,”我轻轻松开了那只正源源不断给我输送查克拉的手,“当时我没回答,而是问老师他为什么学。”
泉奈的语气里流露出少许的惊慌:“你现在别说话,等好起来你要说什么我都听。”
这是个诱人的条件。
“我说你坏话你也听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