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力气如同抽干了一样,她无力的半倒在地上。
“该死!”
陆轻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才会关心这个女人,力道不轻的拳头,朝着门打了一拳。
余笙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,指骨紧紧抓着水池的边缘,指尖泛出惨烈的白色。
门外的脚步声,渐行渐远,半满的红色血池里,映出余笙颓废的面容。
她无力的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,双手捂着脸,泪水悄然从指缝滑落。
幸好,没被发现,不过就算被陆轻言看到,他一定会觉得她在扮可怜作秀吧。
余笙被护士电话告知去医院拿药,陆轻言书房的门紧紧闭着,她像做贼一样出了门,回到家后,刺鼻的酒精味已经弥漫了整个屋子。
原本亮堂的小屋被窗帘罩得黑蒙蒙一片,隐隐约约能看到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。
“签了吧。”
文件夹“啪”的一声,摔在了余笙脚下。
她怀疑陆轻言把家里所有的酒都喝完了,她不理解陆轻言闹脾气的原因,视线却被“离婚协议书”吸引了,她翻了几页,垂下了手。
“洛桐佳等不及了?呵,陆轻言,你知道你放在心间上的女人,多有心机吗?!”
“自导自演污蔑,可你呢?你这瞎了眼的东西!还敢对我提这么多离婚要求!”
余笙的态度很坚决,她甚至没有犹豫,就将协议撕得粉碎,纸张散落一地。
陆轻言眯起了狭长的双眼,眼底弥漫着刺骨的寒意。
面前这个倔强的女人,哪里还是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余笙。
无名的怒火将他烧得滚烫,又或是酒精作祟,他想将余笙撕碎在自己的身下!
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,紧锁着她的唇瓣,试图在她身上找到自己留下的记号。
“洛桐佳满足不了你吗?陆大少爷,这么饥渴难耐!”
被挑破心事的陆轻言,觉得心烦意乱,面色越来越冷,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的余笙让他觉得陌生。
尤其那双哀寂的眼神,失了光彩,如同死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