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门声在空旷的屋内格外清晰,余笙缩在床上无尽悲凉,和她结婚让他觉得恶心作呕。
可当初真的不是她算计了他,洛桐佳也不是被她逼走的,她什么也没有做。
整夜她都陷在梦魇里,天亮成为了她的救赎,余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痴痴笑了。
真傻,不,应该是真蠢。
“余小姐,可以吃早饭了。”
门外传来管家的呼唤声,昨天喊的还是夫人今天就喊小姐了,若不是他授意还能有谁。
缓缓坐在餐桌前,面对一桌子没怎么动过的精致早饭,她一点胃口都没。
痛感由内而发,呼吸穿过肺,一张一合,似乎是毒药,将身体一点一点腐蚀。
余笙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觉。
“余小姐?余小姐!”
陆轻言接到消息后眉头拧得死紧,齐管家这个蠢货怎么连个女人都看不好。
他心烦意乱回到家,卧室内很静,余笙还在昏睡,白皙的额冒着细密的汗珠,睡得很不安稳。
陆轻言就那么看着余笙,不自觉伸出手,想替她擦去那些粘腻的汗珠。
“叮……零零……”
手机突然响起,陆轻言回神,厌恶地收回了手臂,当即扭头去了窗边接电话。
“阿言,我回来了,我想你,回到我身边好不好。”
电话里传来了清澈的女声。
良久的沉默。
“好。”
暮色慢慢降临,余晖洒满房间每个角落,陆轻言坐在沙发上,任由屋内开始昏沉。
余笙醒来看到陆轻言时,一时以为是错觉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些了。”
突如其来的关心,令余笙措手不及,不顾疼痛坐了起来。
“今天公司不忙?”
“我们离婚吧,桐佳回来了。”
一句话,将余笙彻底打入冰窖,她抓紧了被子,指甲深深得陷了进去。
“好。”
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洛桐佳回来了,当然就没她什么事了,反正也时日无多,这样纠缠下去何必呢。
余笙答应得太快,陆轻言倒有些吃惊。
“但我有条件。”
果然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“钱?还是房子?开个价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要,你陪我一个星期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