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则毫无挖墙脚被捉了个现行的心虚,伸手将那块木牌拿在手里,手指一翻,露出自己照着简叶写下的文字。
希望简叶永远幸福快乐。
他不耐地蹙起眉头:“你有病?把它取下来干什么。”
没了那些虚与委蛇,两个人说话都带着刺,扯下那层斯文人的皮囊,没素质地互揭老底。
倒有种格外讽刺的坦诚。
“该我问你,有什么毛病,写这句话。”陈真真看不上简叶,不代表就能有人随便动她的东西。
尤其还是徐则,她原本的猎艳对象。
陈真真看见这块牌子的时候都快气疯了,她只是把它扯下来已经够手下留情,要不是为了对峙,她反手就应该将它扔进垃圾桶里。
“在场的人,你我不想写,写我自己觉得没意思,只剩他了,”徐则手撑着下巴,视线没从那行字上移开,那丝若有若无的态度,倒像是真的不在意似的:“有问题吗?”
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,陈真真皱眉,没从中发现说谎的端倪,还想问些什么。
洗手间门锁转动的声音突兀,简叶换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来。
陈真真连忙后退一步,将半边身子转过去,装作不理睬徐则的样子。
背对着洗手间的徐则听见动静,更先一步将木牌装进衣服口袋里,右手拿着的东西换成手机。
等到简叶走过来,看见的只是两个人沉默疏离的模样,空气中暗流涌动。
隐隐察觉到氛围不对劲。
没等他开口缓和气氛,徐则已经站起身来,礼貌笑笑:“我先回房间休息了。”
他余光瞥见陈真真难看的脸色,笑着意有所指道。
“简哥,给你留出和真真姐二人世界的时间。”
自己那些骗人的把戏被看穿,还要强行演下去的感觉并不好受,陈真真咬着后槽牙,只觉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。
好不容易送走了徐则。
她深吸一口气,目的还没达成。
“简叶,你今天和徐则玩什么了啊?”陈真真对着简叶继续讨好地笑,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。
姿势亲昵地靠在简叶的肩膀上,柔软的手臂就搭在他腰附近。
“没什么,”简叶不擅长说谎,只能硬梆梆地隐去一些细节:“就是逛了一下樱花林,拍了些照片。”
“那,有和我在一起好玩吗?”她窝在简叶怀里试探,修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膛打圈。
酒店沙发很软,两个人几乎是身子完全陷进去,简叶抓住她试图从衣摆下腰部伸进来的手。
“真真,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我的吗?”
相处十几年,与其说简叶对陈真真熟悉,更不如说她装乖卖巧的方式就这么几种,说不出是用心还是不用心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