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久以前吧,本来她和翟沄年就认识一年多一点,再久也久不到哪去。那会儿也是张瑜蕊坐在沙发上喝药,翟沄年看着书,提醒说:“你其实可以含块糖压一压苦味。”
所以张瑜蕊随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颗糖——那时候拿的,就是翟沄年现在手里这种样式的糖。她剥开了包装纸便打算吃。翟沄年却余光一扫,突然想起来了什么。她似乎是要制止张瑜蕊地,但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。翟沄年只能一脸“你……加油”的表情,有些心疼地看着张瑜蕊。
张瑜蕊再迎上翟沄年视线的瞬间还很是不明所以,知道一股酸得有些发苦的味道弥漫上舌根事,张瑜蕊喝药都几乎面不改色的脸上,突然有些空白和僵硬。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翟沄年,似乎是很想说:“你不是挺爱甜的吗?你买糖的时候怎么想的?”
翟沄年突然有些想笑,但又觉得多少显得自己过于幸灾乐祸看热闹了,所以用自己最高的职业素养忍住了笑,很真挚地说:“我本来只要提醒你的,但是……来不及了。换一颗吧。”
翟沄年说着,还很贴心地给张瑜蕊挑了一颗甜但不算很腻的糖给她。
*
翟沄年只是一顿,便很快回神,换了颗甜的糖给张瑜蕊。
“走吧?”
“嗯。”翟沄年应着,起身把盛过药的杯子放进了水槽里,接了些水先泡着,准备回来时再洗。
街上,人来人往,一方面是碍于自己对某一些人来说实在过于惹眼;另一方面,也是主要的原因所在,是翟沄年自己并不算喜欢这些热闹。
对于第二点原因,张瑜蕊早就看出来了,所以她并不打算真的让翟沄年一直陪自己逛。她更多的只是想让翟沄年出来走走,而非每天固定路线与时间,几乎不给自己留什么思绪万千的时间。
“你要不休息一会儿吧?我去那边走走。”
到了一处报亭,张瑜蕊适时出声提议,毕竟翟沄年已经陪自己走了好一会儿了。
翟沄年略做思考,想起来虽然自己一直装不知道,但始终都会有人暗中跟着她,确认她的安全:一部分人来自自己哥哥,一部分人来自楼砚南。
楼砚南的人不说,自己哥哥的人倒是一定会也护着张瑜蕊的,所以到底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“行,那你自己去吧。”
翟沄年坐下,抽了份报纸。
这时候……应该在开会了吧?她……
不是,我干什么要去找她啊!
翟沄年思维散开,还是很认为不久前的自己脑子多少有点问题。
过了可能有十多分钟,张瑜蕊就回来了。带着些糖,翟沄年看着她走进,讲钱压在热牛奶的杯子下便站了起来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