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听出来好歹,对方句句在理。
看他们两人这般严肃的神情,柏虎挠了挠脸颊,插话道,“在科举一事,你听你廉叔的定没错。你廉叔若不是身子弱拖累了,当年就不是二甲进士,而是进士及第了。”
贾廉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反复提醒我身子的问题。
秦朝宁仰起小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:“!”
被秦朝宁这般带崇拜的眼神看着,贾廉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微红。
他把秦朝宁的小脑袋按下,叮嘱他,“无需着急,后事自有定论。你眼下只需把学问做扎实了。”
“临聿府城那边的军户士卒们经此一役,比之从前已大不相同。我等相信,日后罕有像此前那般的惨况出现。”
言语仍旧苍白,道不出其中艰辛。但是他确实确信,见过血的士卒们,加上今日所获的阵法与兵器制作方法,盐边县军营的所有士卒只会越战越勇,越来越少伤亡。
“嗯”,秦朝宁小声应道。他的眼睛莫名发涩,轻轻地吸了吸鼻子。
见状,柏虎不由得抬手把秦朝宁的脑袋薅了一把,直把秦朝宁闹得气呼呼地才停手。
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心思重的垂髫小儿,心下有些不忍。
“慧极必伤,情深不寿,强极则辱,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宁哥儿切记,切记。”贾廉与柏虎离开前叮嘱他道。
凡事过犹不及,这才是为何中庸之道长盛不衰之理。
“幺儿记下了,二位叔保重!”秦朝宁恢复了几分精神气,小小个的牵着他们二人的手,乖乖应道。
他们二人给秦朝宁还留了个联系人。此人是他们安插在盐边县的商户,具体做什么的没给秦朝宁讲细讲明白,只是交待他,日后有任何想与他们几人通信的,皆可以放心把书信送至对方手里。
秦朝宁把此信息牢牢记在脑海里,跟在他们身侧,把他们送至书院大门离开。
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,秦朝宁才转身回学堂。
两日后,在临聿府城的姜子钧亲自起笔了另外一封奏折。
在这封奏折内,他把秦家一家的献策,献兵器棉甲藤甲等制作方子都写得一清二楚。他还重点提及,这些法子均已送至他们姜家老爷子手中,若是其他军队需要,可找他们姜家老爷子商讨。
他加盖官印后就让人快马加鞭,要求其走官道尽快送至京中。
有了秦朝宁这一层,后续在临聿府城这边,他们几人对于秦石的关注也多了些。待他们确认此人值得培养,才把他调至了柏虎旗下。
京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