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香庭顿时认出人来,可不是那晚在街上遇到的烂醉的、害自己进了警察局的女人。
他刚要解释,虎子朝陈今今做个鬼脸,拉上妹妹跑了。
李香庭只能追他们而去,到路口,再回头看过去,阳台的女人已不见踪影。
……
曾经理跟在杜召身后,往办公室去,见他衣服上沾了不少灰,还隐隐有股清新的泥草味:“老板,您这身上是怎么了?要不要给您找件衣服?”
“不用,把这两天的货单拿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杜召坐到桌前,靠在椅背上,抬起手,看手腕处一处咬痕。
她果然是心狠嘴利,一口下去,皮都快破了。
第一回,不知轻重,弄疼了她,被前前后后又抓又打,身上尽是小刮小蹭。
天气热,背后出汗,几道抓痕火辣辣的痛,他却觉得,有滋味极了。
正回味着。
有人敲门。
杜召放下手,闲散地搭在桌上:“进。”
是一个穿浅蓝旗袍的女人,生脸。
女人端了杯茶进来,放到桌前:“老板,您喝茶。”
和上回打扮艳丽的不同,这个清新雅致,也没刺鼻的香水味。
杜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:“你哪来的?”
正好,曾经理拿一沓文件进来:“老板,这是给您刚招进来的秘书。”
杜召声音冷了下来:“谁让你自作主张了?”
“上回那个,我以为是您不满意,所以换了个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秘书了?”
曾经理听他语气,垂下头,出了一背汗:“看您日夜操劳,所以想找个秘书分担下。”
杜召身体往前,笑得瘆人:“要不,这位置给你做,你来分担分担?”
“不敢。”
女秘书闻言,也汗涔涔地低下头。
“都出去。”
曾经理连连点头:“是。”
两人前后走出去,关上了门。
杜召打开文件袋,粗鲁地抽出里面的订货单——长乐百货。
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。
他想起邬长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