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打斗的几人看过去,杜召身手明显大不如从前,看动作,伤口应该在背部。
“他们是一伙的!”
语落,其中一人朝邬长筠而来,她偏身躲开,不想出手。
杜召见邬长筠跑出来,顿时乱了阵脚,一个走神,被一棍子打在腿弯处,单膝跪地。
另一持刀的男人义愤填膺地指着他:“杜末舟,你父亲坐拥几十万军队,你们不去抗战,躲在老家当缩头乌龟,现在你还做起了卖国求财的勾当,跟日本人纠缠在一起,留你活着,以后也是个祸害。”
原来是帮爱国人士。
杜召没法为自己澄清,腿横扫过去,将一人放倒,夺了他手中刀,扔到远处,他不想伤这些人性命,一掌将男人敲晕。
邬长筠一直守而不攻,被这男人缠烦了,借他伸过来的手,用力一拧,一个侧翻过去,将人重重摔在地上。
杜召把她拉到身后,他们却不依不饶,持刀又堵了上来。
“你们要杀的是我,跟她没关系。”杜召手绕到身后,将她推远,“滚。”
邬长筠看着眼前宽大的背影,想起了从昌源回来的路上,他也这么护过自己。
夜色浓,衬衫上晕开的血变成了黑色。
他果然,受了重伤。
邬长筠往右侧挪了一步,冷冷地看向逐渐逼近的男人,忽然拉住杜召的手腕,挡到他身前:
“杜老板,你的人情,今天,我全还了。”
语落,脚尖踢起地上长棍,一把握住。
她转了下手腕,活动活动关节,朝他们走了过去。
……
台上耍枪弄棍,不过花样子功夫,实战上不顶用,她这棍法是幼年跟武僧所学,很久没使过了。
出手极快,棍棍到肉。
邬长筠只用了三分力便探出这二人的虚实,他们拼的大多是蛮力,没多少真功夫。若不是杜召受伤加高烧,根本不会拖到现在。
天色已晚,纠缠太久把邻居引出来就不好了,得速战速决才行。
邬长筠握住男人肩膀纵身一跃,脚踩墙借力空翻到另一侧,一棍落在他的后背,把人打趴在地上。她松了手,长棍落下去,一头压住他的后腰,另一头踩在自己左脚下,将人固在地上起不来,不停地挣扎。
见状,另一男人举刀扑过来,骂道:“放了他,你这女汉奸。”
邬长筠一个后下腰,躲了过去,迅疾起身一掌劈在男人手腕,将他手中刀打落。
邬长筠顺势接住刀,高抬右脚,踩在他的胸口,将人压至墙上: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,我是不是汉奸。”
说罢,一刀往他眼珠子插过去。
男人吓得紧闭双眼。
“筠筠——”杜召及时唤她一声。
刀尖停在男人颤抖的眼皮前,她不过是吓吓他而已。从始至终也没下死手,不过是打几下,让他们知难而退。
“放他们走吧。”
邬长筠放下右脚,贴在墙上的男人脱离压制,身体缓缓滑了下去,汗如雨下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