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姨气短声虚,此刻也多了几分劲:“真是胆大包天,敢勾引主子,在外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,这种画若流传出去,岂不贻笑大方?”
一棍棍落下来,眼看着戚凤阳后背被打出血,无一人敢求情。
李仁玉始终没有说话,直到地上的人奄奄一息,昏死过去,才起身离开,说了句:“卖了吧。”
……
李香庭已经连续两天没见到戚凤阳了,怕她在屋里出了什么事,打电话让房东过来开门。
屋里没人,各处打扫得干干净净,床上的被子整齐叠着,东西墙边堆了几层画,大大小小叠在一起,数不清有多少。
一切与平时无异。
也许只是碰巧找她的时候不在。
李香庭没有想太多,到他们平常经常去的地方挨个问一遍,都说:没见到人。
李香庭又回了趟李家,佣人们也纷纷说不知道。
这下,他有点急了。
这么个大活人,居然就凭空消失了。
无奈之下,他去报了警。
……
陈修原收到紧急任务,在某天傍晚急匆匆地离开沪江,连声招呼都没跟杜召打。
杜召最近也忙,还是些生意上的事。最近他在与一位日本商人合作,有批货要从他和霍沥管理的船运公司进来,连背后的大股东海关监督徐督查都瞒了过去。
因为,那是一批军火,从沪江上岸,包下专列火车,即将向东北运输。
今年这种事层出不穷,日本军界、商人和民间组织频频往中国运送武器,必有不轨之心。
自打五年前关东军侵占东三省,他们的狼子野心就从未停止过,即便如今政府不抵抗,但杜召明白,这仗,早晚要打起来。
今晚八点,载了军火的那趟火车便会从西站出发,向北而去。
杜召正在装弹,白解行色匆匆从外面赶过来,同他说了火车的情况:“有大量便衣兵,还有很多武士和浪人,看样子,难抢。”
“那就毁掉。”
“已经通知扈雷他们提前到地方埋伏好了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马上。”杜召装好弹,将枪别在腰后,这是常却刚研发出来的,经过几番试验,火力十足,就让它们的第一战,用在此处。
杜召刚起身,书桌上的电话铃响起,他拿起话筒,讲了几句日语,语气轻松,表情确异常阴沉。
白解不懂日语,看他挂断电话,才问:“怎么了?”
杜召手撑著书桌,忽然重重捶了一下:“山本又造约我去喝酒。”
“拒绝了?”
“知道这条运输线的人并不多,我若借口推脱,军火出了问题,必然遭到怀疑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“不能让扈雷他们单独涉险,山寨里的人,本就不多了。”
“那我去!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