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易安见她毫无畏惧的眼神,拽住她的头发:“说两句好话听听,指不定老子能让你少伺候两人。”
邬长筠凝视着眼前这道貌岸然的畜生:“好啊,你靠近点。”
张易安没敢,谁知道这疯婆娘会不会再咬自己一口。他攥紧头发来回晃动她的脑袋:“别给老子耍花样,等会,有你好受的。”
邬长筠笑了:“多好受?”
张易安见她这这副表情,火又冒了上来,一巴掌猛地扇过去。
邬长筠倒在左边他的手下怀里,臭烘烘的男人味扑面而来,熏得她直犯恶心。
邬长筠直起身,看向车窗外,车缓缓驶离闹市,不知要往哪去。
不管哪里,都是他们的将死之地。
疼吗?当然疼?
可她最会忍了。
这些年挨过多少打?数都数不清。
当年被余老头打,好不容易杀了人逃出来,又被骗卖到妓院做杂事,老鸨打自己,年纪大的丫头打自己,心情不好的妓。女也打自己。就连后来跟祝玉生学戏,也没少被罚。
这身硬骨头,生生是揍出来的。
张易安抓住她的头发粗鲁地把人拽过来,邬长筠顺着劲一头撞上他的鼻子,男人顿时鼻血直流。
张易安手捂住鼻子,骂了一句,抽出刀,刚要扎下去,车子一个急刹,他身体前倾,一刀子插进手下的大腿上。
“啊——”手下疼得腿直抖。
张易安拔出刀,骂前头开车的手下:“你他娘的会不会开!要晃死老子!”
“爷,前面。”
张易安往前看去,只见自己的车头前堵了辆车。
“好像是杜老板的车。”
话音刚落,前车下来个人,是杜召的手下,白解。
“妈的,又要干什么?”张易安赶紧放下刀,吩咐手下,“看着她点。”
“是。”
他理了理衣领,下车迎过去。
邬长筠在后座看着,见白解同张易安说了几句话,张易安忽然僵硬地笑起来,点了几个头,便往自己走来。
他打开门,收敛了些恶气:“你走吧。”
邬长筠坐着不动,走什么?这口气还没出去呢。
白解见人没反应,喊了一声:“发什么愣,快下来。”
邬长筠不满地下车,同张易安对视,只见他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,坐到车里,让手下开车走了。
邬长筠径直朝白解走去。
“是爷救了你,还不快去谢谢,说点好听的,别那么刚硬。”他还没说完,就见邬长筠忽然从自己身旁过去,疾跑起来,冲上了驾驶座,“欸!你干嘛!”
“站住!”白解追过去,没来得及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