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“最近在拍什么?”
“八路,行军故事,宣传抗日嘛。”
“有没有可以效力的地方?”
“那可太好了!我刚写了个本子,回头拿给你看看,有兴趣的话合作合作。”
邬长筠如今身体欠佳,不宜上战场,跌打翻滚的武戏又演不成,但拍拍电影是没问题的:“带我看看?”
“欢迎欢迎,来评鉴这两年我们的成果。”
何问渠带她进去,找了一部影片观看。
由于经费紧张、人力物力相对不足,跟沪江相比,延安的电影发展较为滞后,但没有日方控制,创作内容自由,基本围绕抗战展开,宣传抗日救国思想,也有呈现军旅与人民生活的记录片。
在与日方虚与委蛇拍摄了那样一个伪善的电影后,再次看到这样热血沸腾的抗敌影片,她全然顾不上拍摄和表演方面的瑕疵,更多的是亢奋与感动,和对未来工作的无限期待。
无论是在前线还是枪后,每个人都尽自己所能,贡献出一份力量,再微渺的星星之火也能汇聚成炬。
胜利,也终有一天会到来。
……
半个月后,阿砾被送到他们身边,然邬长筠和杜召每日工作繁忙,无暇照顾孩子,养了两个月,便交给保育员照顾,每周带回家过几天。
杜召不仅在搞谍报工作,还顺带练新人,教军事理论、枪械技术和战略战术。
日升月落,冬去春来,送走一个又一个战士。
又是一批新兵奔赴战场。
杜召没有远送,立在小土坡上目送他们离开。
邬长筠在后面看着那道落寞的孤影。
她知道这个男人满腔热血,也想上阵杀敌,可能力再强,毕竟少了一套胳膊,又时不时犯头疼病。战场凶险,容不得一点儿差错,每个人守在自己的位置上,发挥该有的作用,才是最重要的。
邬长筠收拾好心情,走上前抱住杜召的左臂:“饿了吗?回家吃饭。”
杜召与她十指相扣,一抹笑浮上面:“好。”
昨晚烙了饼,没吃完,还剩个四五块,晚上煮点玉米糊糊,便凑合一顿晚饭。
刚要吃上,隔壁邻居过来敲门,送了点自家做的辣椒酱。
这里的人共产互利,都很热心,他们做些新鲜的食物也会到左邻右里赠送一些。邬长筠不客气地接下,与人说:“一起吃饭吧。”
“不了不了,我还得回家看孩子,你们吃。”
邬长筠和杜召送人到门口:“谢谢,慢走。”
“快进去吃饭吧。”
两人坐回饭桌前,杜召捞了点辣椒酱铺在干硬的饼子上。
邬长筠最近有些上火,问杜召:“辣不辣?”
“辣。”
眼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大口吞下一坨辣酱,邬长筠不信,用筷子挑了点尝尝,不满地踢他一脚:“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