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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好笔录,陈今今便离开了,刚好路过关押李香庭的留置室。
“小姐留步。”
关押的男人们一见她,都扒着栏杆看过来,还有人吹了两声口哨。
陈今今没完全醒酒,脚下发飘,走得摇摇晃晃,披肩滑下来,耷在胳膊上,露出白皙的肩膀。她循声看过去,在一群脏兮兮的男人中一眼就看到那个俊秀的小公子。
李香庭道:“你被一群男人堵住,是我帮你解的围,劳烦你跟他们解释一下。”
陈今今冷冷地打量他片刻,长得人模人样,却不干人事,她嗤笑一声,走开了:“死流氓,活该。”
“我……小姐——小——”
已经不见人影了,李香庭无奈地坐回去。
真倒霉,遇上个忘恩负义的家伙。
……
李香庭被晾一夜,第二天早上警员们上班,来来回回地走,也不知忙什么,没一个人搭理他。
下午有课,他没法在这耗着,实在没办法,给了警员些好处,怕再引起争吵,没敢自报家门,叫人打电话通知孟宜棣过来。
孟宜棣很快到了,他关系广,与探长说道几句,连手续都没办,便领人出去了。
李香庭饭都没顾上吃,便往学校赶,今天要带学生去秀园写生。孟宜棣把车直接开到教学楼下,见他慌忙往楼上跑,喊了声:“慢点。”
好在只迟到一分钟,大家已经收拾好东西,等老师一来便出发。
秀园就在学校西侧三百米处,从小门穿过去,走几分钟就到。学生们各自找好位置摆上画架,开始作画。
李香庭又困又饿,来得急,也没拿自己的画具,借了张纸和铅笔坐在湖边画速写,等学生们画上一会,才挨个去指点。
……
晚上家里来客,是李仁玉合作多年的朋友,月姨特意请了位大厨到家做菜。李香庭与那叔叔不熟,也不想听生意上的事,吃完饭就上楼去了。
离了席,阿卉才敢来找他。
李香庭正要去洗澡,听见敲门声,以为是戚凤阳,开了门,却见一脸焦急的阿卉:“二少爷,阿阳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先前夫人丢了条项链在她的柜子里找到了,她们都说是她偷的。”
“不可能,阿阳怎么会偷东西。”
“我也觉得,吴妈昨晚来问过我话,我虽然相信阿阳,但又没法证明她没偷。她被关在柴房,我上午偷偷去看了一眼,还挨了打。”
李香庭立马冲去后院,一开门,见戚凤阳趴在地上,晕了过去。
他抱起人:“阿阳,阿阳——”
戚凤阳迷糊地睁开眼,目光涣散,终于看到一直期盼的那张脸,有气无力地唤了声“少爷”,又闭上眼。
她的身上滚烫,应该是发烧了。
李香庭抱起人,直奔医院。
深夜,戚凤阳才睡醒,一睁眼就看到李香庭坐在病床边画速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