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来人往的,不成体统。
杜召朝她走过去。
邬长筠刚起来,转身一头撞入个温暖又宽大的怀抱,淡淡的皂角味,混着晨露,沁人心脾。
杀的臭男人多了,她总觉得,男人都是臭烘烘的,没想到,也有这么好闻的。
杜召将自己的外套围在她身上,声音难得的温柔:“下次练功,不要穿浅色。”
……
邬长筠一掌推开他,把身上的衣服拉下来,扔回男人手里:“知道了。”她一脸冷淡,抹了把下巴上的水渍,往房间去:“我再睡会,有事叫我。”
杜召看她进房关了门,也回房去,刚走到廊下,见白解打着哈欠拐过来,见了自己,鬼鬼祟祟掉头就走。
“站住。”
白解转身。
“过来。”
白解边挠头边笑着过来:“早啊。”
杜召见他一脸浮肿,浑身酒味,问:“跑哪鬼混去了?”
“就……军营里,和以前兄弟们喝了点。”
“你是自由身,想干什么干什么,他们有军纪。”
白解低着脸,不说话了。
“兄弟们怎么样?”
白解抬头又笑了:“都想死你了。”
杜召别过脸去,心中化开一滩温暖的春潭,面上却仍如冬月寸冰,厉声道:“不许再往营里跑。”
“噢。”
杜召回了房间,重重关上门。
隔着墙,白解听他又骂了声:“赶紧滚。”他哈欠连天地走开了。
……
一大早就陆续有客,出了门的老姑娘小姑娘都回来了,往老太太屋里去,聊些体己话。
后院人来人往的,吵得很。
邬长筠一直在屋里待着,闲得无聊,拿本书架上英文词典看。
杜召与几位旧友在会客厅聊天,快开席了才去找她,见人在翻词典,搭上几句:“学会几个词了?”
“何止几个。”
“饿不饿?”
“有点。”
“带你吃东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