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提到国内优秀导演,她萧雯也配有姓名。该拥有的,全都拥有了,她的野心,她的梦想,全部都实现了。“听说郭导有部电影想请你出山,有兴趣吗?”旁边的周韵问他。萧雯摇摇头,“累了,拍不动了。”“我也累了。”周韵说。没有明说,却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。做了二十多年的“对家”,此刻对彼此竟有种惺惺相惜之情。周韵又问道:“‘归隐’通告你接了吧?”“是啊,下周录制。”这是个综艺节目,她老东家出品的,主持人跟她关系不错,亲自来邀请她也推不掉。“巧了,我也收到了邀约。”萧雯意外地看了眼她,忍不住道:“哟,周大影后不是从不参加综艺吗,就不怕降了您的神格?”“”周韵笑笑,“这不是为了跟我儿子的丈母娘拉近关系吗。”“”两人相视一笑。这一笑,彷佛二十多年来“对家”之间的恩怨,全都化开了。两人聊了些以前的事,二十多年前,她们同年出道,年少成名,都是业界看好的最有发展势头的新星。一个考进了电影学院,一个考上了戏剧学院。那时候,彷佛全世界都在拿他们做比较。两人都年轻气盛,谁也不服输,争个高下。直到如今,也没有真正争出个高下来。也早就不想再争了。那时候也没想过,对家会变成亲家。萧雯叹叹气,跟对方透露了许多心声,甚至感谢她这个竞争对手的存在,周韵亦然。“电影电视我也玩够了,自己还拍了几部电影过足了瘾,以后想让自己的节奏慢下来,少接点通告,多陪陪儿子,可是”萧雯苦笑了一下,“他好像不需要我陪了。”最需要她的时候,她没时间陪他,现在她想陪,反而多余了。周韵拍拍她的肩膀安慰:“你儿子不有我儿子呢吗,放心吧。”萧雯:“你儿子拐走了我儿子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“”最后一科考试,广播提醒时间已到,停止答卷,安虞紧绷的心终于缓缓落地。以为自己不紧张,但其实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从没放松过,直到停下笔,他才觉得有一点累,心一下子空落了许多。结束了。接下来这几天非常忙,同学聚会、毕业晚会和谢师宴,热热闹闹地告别了高中生涯。一切应酬结束后,祁修和安虞就飞去了普罗旺斯。在当地小镇租了个小院子,随处可以看见薰衣草的花田,汇成一片紫色的海洋。两人不像是游客,反而像是当地居民,在那儿悠然自得地过日子。祁修买了一瓶当地特色的葡萄酒,哄着安虞喝两口。安虞酒力不行,但偏偏喜欢上这个味道,喝了一口之后觉得很好喝,又多喝了两杯。祁修只是想着葡萄美酒助助兴而已,微醺便好,刚好可以做点儿美妙的事,没想到某只小馋猫贪杯,真喝醉了。脸蛋红扑扑的,眼里也有了醉意。祁修见状,狼性爆发,把这只小白兔抓过来,吃掉。小白兔平时还会躲一下,但今天任由他怎么样就怎么样,完全不拒绝,而且很配合,很喜欢他。祁修要疯了。“虞虞,”黑暗中,祁修低哑的声音,“你要是早点成年就好了。”醉醺醺的安虞根本不知羞,眼神茫然又单纯,像只小鹿,呆呆地问:“一定要成年才行吗?”祁修:“”这句话差点把他送走,原来虞虞喝醉了会这样!他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畜牲界,另一只脚还在人间却已蠢蠢欲动。祁修深呼了口气,忍了忍,理智跟冲动做斗争。他的精神仿佛分化成了两半,一半是人,一半是畜生,畜生不肯听人的,想继续作恶,而人坚守自我,不肯被畜生吞噬,彻底退化为畜生。祁修眼神忽暗忽明,一会儿是人,一会儿切换为牲口,挣扎着。这是双方自愿的,他就算真做了,明天安虞酒醒了,也不会怪他,只会害羞而已。可是、可是最后,人与畜生打了个平手。祁修俯身吻了他,柔声哄道:“宝贝儿,并紧点。”第二天。对这一切都有印象,而且记得非常清楚的安虞,羞耻得不敢睁开眼,装睡,装不记得,反正他喝醉了。祁修一晚上没睡,一大早出去买了管药膏,准备帮他擦一下。安虞闭着眼睛,内心咆哮:他在干嘛?他想做什么?啊啊啊啊啊!住手!不许脱我裤子!安虞脸色爆红,眼睫毛不停地颤抖,不知道要继续装睡还是要起来。醒来岂不是更尴尬?可是难得要让他趁我睡觉脱我裤子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