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上喝了咖啡,有点不舒服。”
“为什么要喝咖啡?”
谢灵曜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,为什么喝?需要理由吗?他只是无意识喝了,现在的结果是难受。
周围没人,所以严敬尧在他耳边亲了一口,悄悄问:“因为你喜欢我身上的咖啡味吗?”
谢灵曜本来就不舒服,听到这话狠狠掐了严敬尧一下,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
“那不开玩笑了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谢灵曜打了个寒颤,勉强挤出一句话:“先回去吧。”
严敬尧没再说什么,他拽起陛下往外走去,谢灵曜被他一路紧拽着带上车,系好安全带。
谢灵曜靠在副驾驶座上,他觉得胸口很疼,有两股力在不断地撕扯,车行驶时的颠簸加剧了这种撕裂感,他感觉心脏马上就要在剧烈的疼痛中跳出胸口,然后,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。
他现在明确了一件事:他难受不是因为那杯咖啡,是因为严敬尧,当他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,当他把自己搂在怀中的时候,当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,这种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严敬尧透过后视镜看他,哪怕不是直接落在身上的目光,谢灵曜也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观察自己。严敬尧只是沉默地开车,坚定不移地往家里开,轻声对他说了句:“很快就到。”
谢灵曜闭上了眼睛,他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坚定不移的声音:“陛下,你难受要告诉我,我随时带你去医院。”
他觉得心安,这话让他有安全感,因此小心地嗯了一声。
他依恋严敬尧,在每一次与他同床共枕之后,这种依恋感几乎是以倍速在心里生根发芽,他在冷汗涔涔里质疑自己,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?他不明白怎样算热恋,他已经过了会为爱情整日流泪和发疯的年纪,所以现在是什么?要为爱情吃苦受罪吗?
他更加觉得坐立不安,因为刚才周警官的一通电话,一个被他忽视的真相,正在愈发清晰地浮现于心。
谢灵曜使尽全力撑到家门口,开门的一瞬间,他冲向卫生间,之后两分钟,他胃里翻江倒海,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将一肚子的酸水全吐了出来。
严敬尧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弯腰下去,几乎要把头埋进洗手台,走过来静静地把他的长发,撩到耳后。
谢灵曜吐得天旋地转,吐完之后他撑着洗手台的两侧,觉得更加天旋地转,随时都要晕过去。
他使出浑身的力气,说:“给我杯热牛奶。”
他一开口,背上一抽一抽地疼,嗓子直接就哑了。
错位人生
严敬尧说了句好,出去给他倒牛奶。谢灵曜慢慢地从卫生间走到沙发上,他闭上眼睛,片刻之后他感觉一块凉凉的毛巾,按着从他的嘴唇上掠过,擦了擦他的脸颊,而后一杯牛奶递到他的手中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