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吧,不过那是叶卡捷琳娜的功劳。”严敬尧回答,微微地笑了一下,“我只负责介绍电影相关的情况,具体商务上的谈判,那是她的事情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然后,谢灵曜不再说话,他知道严敬尧还有话要问,因此不做声地等待。
“陛下,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?”
谢灵曜也开始打哑谜:“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。”
“陛下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不会,你放心。”
严敬尧忽然笑了:“陛下这么好说话,反倒让我觉得很不放心啊。”
“你该不放心的是外边的人。”谢灵曜慢悠悠地回答,“不必在小事上浪费时间,凡事有轻重缓急,先做完你该做的事,你我再算账。”
“算账?”严敬尧听到这两个字,反倒放松下来,谢灵曜透过右侧的后视镜,察觉到严敬尧朝自己瞄了一眼。
导演心情愉快起来,兴致勃勃地问:“陛下打算如何跟我算账?”
“欠得慌!”谢灵曜说着,重重拍在严敬尧的腿上,还用力掐了一把。
严敬尧倒吸一口凉气,发出嘶的一声,谢灵曜觉得自己心里好像也被拧了一把,他也嘶的一声。
“到时候你别后悔!”
谢灵曜的语气凶巴巴的,像是在说“剁了你”,他看到后视镜里严敬尧冲他笑,不自觉也笑了一下。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,却又惴惴不安。
陛下委屈陛下震怒
他无法不去想徐青鳞说的那些话,他现在必须思考一个问题:徐青鳞说得那些话,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?
他们像往常一样回家,大概是略微感受到了不安,严敬尧抱着陛下不肯撒手,却也什么都没说,这样安静地抱着他好一会儿,伸手在他背上抚来抚去。
谢灵曜闭上眼睛,当他闭上眼的时候,会感到浑身发颤,他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,被薅得很舒服,想翻来翻去,可非常不妙的,他的心中刚刚融化不久的部分,迅速地冻结起来。
迟来的恼火和愤怒涌上心头:严敬尧怎么可以跟徐青鳞那种人有瓜葛?他一想到这件事,就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。
这个家徐青鳞来过吗?严敬尧也这么抱过别人吗?他现在这样做,就是为了哄着他骗他拍这部电影吗?他问不出口,自尊心不允许他问这些,因此他只能任由悲伤在心里肆虐,很快把心冻得冰冷。
许多情绪搅在了一起,悲伤、愤怒、还有憋屈,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?但这件事偏偏又是发生了的,在他出现之前,现在他也没办法扭转。这比严敬尧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,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经历,更让他难受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