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主动示好,他竟然打了她?
她似是不信,右手缩回来,身子前倾,直接将脸颊埋到他的胸口处。
只触未触之时,他一把推开了她。
推开了她?!
柳烟钰怔愣当场。
她就不明白了,这个胥康倒底想干嘛?
该解释的她已经解释得非常明白了,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搭话,他置若罔闻,不理人。她腆着脸皮求欢,他一个爱吃肉的饿狼,竟然拒了她,且是二拒?
柳烟钰气结,直接翻个身,背对他。
他不理人?她也会!
柳烟钰背对着胥康,闭上眼睛,长长的眼睫不停忽闪着。
想睡,非常想睡。
可就是睡不着。
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,上不来气。
太气人了。
她难道说愿意自己服毒的吗?不是没有法子吗?都知道皇上心悦曦妃娘娘,废后是无奈之举,是曦妃自己撞到枪口上,皇上不得已而为之。曦妃都那样了,皇上还不是经常去绛紫宫?
曦妃下了那么大一步棋,牺牲九皇子来栽赃自己,自己能怎么办?就这么干等着被栽赃被陷害?只传个信给他,等着他来救?他离着那么远,等赶回来的时候,会不会她尸体已经凉了,让他抱着她的尸体哭吗?
他气她不说,她说了如何,不说又如何?他若真的心疼她,这会儿不应该好好抱着她,安慰她吗?
许久不见,他跟她置气。
他是不是以为她愿意侍候他?
她能忍住不行亲密之事,他能吗?
气到不能自已,柳烟钰忽地坐起。
胸腔剧烈起伏。
片刻后,她索性自床尾下榻,穿上鞋子,披了件外袍,走了出去。
床榻上的胥康一动不动。
她更觉生气。
他都不问问她要去哪里。
她若是同那些使小性的女子一般,生气了,投湖了怎么办?
他还搁那儿躺着装大爷?
凝儿不值夜,书儿提着灯笼上前一步,“太子妃,有何吩咐?”
“曾泽安呢?”
有声音由远及近,“太子妃,奴才在呢,太子妃有何吩咐?”
灯笼映照出柳烟钰肃着的俏脸,她淡淡问道:“在外查案这些日子,你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