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肌雪肤被浅淡的光线蒙上一层薄光,在胥康期待好奇的目光中,她摇摇晃晃立了起来,两只白皙细腻的胳膊慢慢伸展,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开,速度极慢极慢地向下倒去。
她身姿柔软,慢慢倒下之时竟控制着力道,直到离他有一尺多距离之时,她胳膊突然转向,双手撑在了他身体两侧。
她眸色潋滟地俯视他。
“听话吗?”
她声音轻幽,似芬芳玫瑰盛开在了他的心尖之上。
胥康静静看着她,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,哑声答:“听。”
柳烟钰醉眼迷离,慢腾腾地点了下头:“听话就好。”她磨了磨牙齿,粉白的右胳膊抬起,猛地一甩,“今晚,你,不许动。都,听我的,就好。”
说完,她俯下身,毫无章法地啃向了他的唇。
稠酒的醇香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。
浅紫色帷幔上投下柳烟钰曼妙的剪影,似灵动的蝴蝶般翩跹起伏……
翌日。
柳烟钰好梦正酣,耳畔若远若近地飘散着一些杂音,聒噪不已,她烦燥地紧了紧眼睛,希望挥退那些噪音,谁知噪音离得更近了,仿佛是在叫自己。
“太子妃,太子妃!”
她艰难地撩起眼睫。
站在床榻前的凝儿长长舒了口气,“太子妃,您可醒了。”
柳烟钰不悦地蹙眉,大早上扰了自己的好眠,还说什么“可醒了”?她眼神往远处一瞟,当触及地面那抹耀眼的光线,不由得愣了下。再瞥向窗外,外头艳阳高照,明显不是早上了。
她使劲闭了下眼,慢慢坐起,纳罕地问道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午时三刻!”
“午时三刻?!”柳烟钰差点儿尖叫起来,“本宫怎么醒得这么迟?”
平常她最晚巳时一刻便起了,可今日,竟然睡过了午。
凝儿撅嘴,“太子妃还说呢,您昨晚喝了一坛子稠酒,”说到这里,凝儿垂头轻笑,“您,您欺负了太子殿下一个晚上,殿下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起了。您则一觉睡到现在。”
柳烟钰长睫翕动,神色茫然,低喃道:“我欺负了太子一个晚上?”她使劲晃了下脑袋,“我怎么没有印象?”
她抬起双手搓揉几下自己的脸颊,“我都做什么了?”
凝儿不好意思地笑:“您做什么了,怎么好问奴婢?您得问太子殿下,他最清楚。”
昨儿晚上不是凝儿值夜,她正睡着却被人摇醒,“凝儿姐姐,书儿姑娘烦请您去趟。”
大半夜的来找自己,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凝儿麻溜下床,边穿衣裳边问:““发生何事了?”
宫女支支吾吾,“奴婢不知。”
凝儿拔腿狂奔,进了院子,书儿提着灯笼忧急万分地迎上前,低声道:“娘娘半个时辰前要了坛子稠酒,这会儿还没睡,屋里头,屋里头一直有动静,”书儿急得脸色涨红,“动静有异,用不用进去瞧瞧?或者问问太子妃?”
凝儿走到寝殿门口,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。
喘息、闷哼、呻。吟……
凝儿臊红了脸。
她往远处走了走,接过书儿手里的灯笼,“太子妃无事,我既来了,今晚你便回去吧,我来值夜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