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候便走。”
“这么快?”柳烟钰吃惊,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竟然劳动他大半夜的来回奔波。
她听说了太子捷报频传的消息,自然也知道他将要处理三应县的乱贼之事。但她不懂其中的难处和深意。
他看向她的脸颊,“皇后打你了?”
柳烟钰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,“已经好了。”
胥康:“为何不写信告诉孤?”
临走前,他让她有事写信,可她一个字都没写。
柳烟钰讶然:“……”
他这是在质问她?
在柳烟钰心里,她不配太子妃的位子,迟早有一天,这个头衔会易主。
何时易,她自己做不了主。
所以,她不能对他产生贪念。
收到他的家书,她是欢喜的。看那四个字的时候,仿佛看到了他站在桌前挥毫泼墨的场景,心里暖意融融。可她不能回信。
家书,家书,是家人才可以书写。
她不是。
为他做衣服鞋袜,她没有多想。
他上战场为保护百姓,她只能为他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小事,以表支持。
他现在竟然问她为何没有写信。
她一时呆住,表情怔然地看着他。
胥康脸上的轮廓精致到锋利,乌沉的眼睛里浸染着幽深莫测的光,定定地看着她。
柳烟钰表情一滞,“太子在边关御敌,怎可用这种小事烦扰殿下?”心思转圜之间,似是想到了什么,“殿下,无论何时何地,无论何种情况,烟钰绝对不会做不利于殿下的事情。”
柳烟钰很有自知之明,胥康问得如此严肃,绝对不是出于关心自己,那只有一种可能,担心她行差踏错影响到他。
小腹处传来很轻微很轻微的动静。
柳烟钰低头。
腹部的某处忽地凸起,转瞬又缩了回去。
胥康眼睛微眯,表情稍显诧异地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柳烟钰默了默,轻声道:“他在动。”
“他?”
“他。”
两人静默,都明白他指的是谁。
胥康眼神里迸发出一种惊讶、奇异和难以置信。他久久地注视着柳烟钰的小腹,似乎想看透里面倒底是什么样子,想知道刚才的蠕动是如何产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