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的呛咳声时不时从喉咙里溢出来,黎珀右手紧紧攥住床单,手背上青筋鼓起,被雪白的被单映得鲜明。骨节也因过度用力变得泛白,力道大得像是要抓破床单。
江誉眉心一蹙,视线不经意间落在oga的后颈处。他看起来难受极了,黑发被汗水黏在后颈处,江誉甚至能瞥见属于oga的湿漉漉的腺体。
忽然,空气中那股玫瑰味更浓烈了。香味横冲直撞地朝江誉涌过来,居然让他有些眩晕。意识到这点后,江誉立刻后退了半步,同黎珀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。
黎珀:……
谢谢,他很受伤。
下一刻,手术室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拉开。
边庐满脸疲惫地踏进门,一进来就被空气中的信息素顶得后退几步。
靠,这是什么情况?!
黎珀还在咳嗽,而且动静比刚才更激烈。
江誉的眉心则微微拧着,面色很冷。
边庐一愣,难不成……
但他没空多想,只动作迅速地盛了杯温水,用纸杯递给黎珀。
黎珀手臂依旧使不上力气,但他喉咙极渴,只能抖着手去接。接到后,温水还撒了不少,全洒在了他的裤子上。好在他穿了一条黑裤子,被弄湿了也看不出来。
小口小口地喝完后,黎珀终于停止了咳嗽。喉咙舒服了不少,他也有力气说话了:“辛苦边医生了。”
“这没什么。”在病人面前,边庐总是温和的。他调出设备,又为黎珀测了下数值。
一切正常。
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边庐递给黎珀一条崭新的热毛巾,示意他擦擦额头上的汗。
黎珀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:“没有了。”
边庐终于放下心来,他舒出一口气,侧头道:“江誉,你……”
声音倏然顿住,边庐傻眼,人呢?
黎珀适时出声:“长官在你刚进来的时候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边庐咬咬牙,很好。紧接着,他转过头,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,对黎珀轻声细语: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,得在这里修养几天,过段时间会有人来询问你一些事情,在此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。”
话音落下,黎珀眼眸一沉。沉吟半响,他仰起脸,冲边庐无害地笑笑:“好,麻烦边医生了。”
……
走出手术室后,边庐立刻掏出通讯器,给江誉发消息:
【你们刚刚干什么了,为什么房间里信息素味儿那么冲】
对面没回。
【黎珀大病初愈,身体还没好全,你怎么下的了手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