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若时停下筷子,回复【在吃饭,尽快回】奶奶怎么这时候来?傅若时最近和徐家掀桌,被傅克明家暴的事情,他都是刻意瞒着老太太的,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。难不成是哪个嘴贱的告密了?还能是谁,锦城首席通讯员小韩。“怎么了?”温知夏看他停筷,“你爸找你?要不我们赶紧”傅若时摇摇头,把手机给她看。“奶奶?”温知夏眉头紧了紧。其实奶奶,温知夏比看见傅克明要紧张多了,傅克明只是威严让人敬而远之,而奶奶的慈善温和,总是让她觉得于心有愧。傅若时嗯了一声说,“你要是不想见她,我送你回去。”温知夏心里清楚,奶奶这段时间已经找了她很多次,而且奶奶腿脚不好,这山庄清冷湿润,她本就不太能去,这回亲自来了,肯定不是那么简单,八成是为两人离婚的事来的。她还是决定不逃避,把一些来龙去脉给奶奶解释清楚。“不,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回去的路是温知夏开的车,她看傅若时走路都有点不稳了,怕他开一半晕过去,就让他坐在副驾休息。傅若时坐着也不能碰椅背,一碰就钻心的疼,也不能往前趴,趴就扯着伤口,一路上腰杆被迫挺的笔直,在心里把傅克明祖宗十八代骂遍。进到山庄的时候,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院外。奶奶的司机站在一旁,对他们点头致意。“是不是那死小子回”白澜一身藏青色长衫,披着黑色丝绒披肩,拄着拐杖从家里出来。看见温知夏从车上下来,她一秒前的怒容顿时绽放出笑意。“小夏!!我的好闺女!!!”她丢了拐杖,快步上前,下台阶的时候还滑了下,把一旁的司机都吓得半死。温知夏赶紧跑过去接住她。“奶奶”看见老人家慈祥又带着担忧的面容,温知夏鼻子一酸,眼泪就像小珍珠般掉了下来。“闺女,奶奶来晚了,奶奶给你道歉,”白澜拉着她的手,帮她擦着眼泪,“我看你一直不回我的信息,我实在想你,昨天李嫂说你在这,我就来了,你别烦奶奶。”上回寿宴之后,奶奶也不太顺利,膝盖积液还没好,小腿又疼了起来,也不知是不是老人年纪越大,越不能大摆宴席,于是最近也不得不在家中修生养息。“怎么会呢,奶奶我也想你,”温知夏心里又酸又暖,“奶奶,您快进屋,别站着。”白澜一边走,还一边心疼地抚着她的胳膊唠叨,“我的乖孩子,胳膊还疼不疼,你看你瘦的,是不是一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?不能这么苛刻自己,我让若时给你买点,诶,那死小子呢?”傅若时一下车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奶奶拉着温知夏嘘寒问暖,完全就把他当空气,仿佛吃了一袋柠檬。“亲奶奶,您再不疼疼我,我骨灰都凉了。”白澜进到客厅,才注意到后面走的慢吞吞慢吞吞的傅若时,他一直扶着肩膀,走路的时候都在吸冷气,脸颊也清减一圈,显得眼窝更深了,乍看还有点心事重重的感觉。“打死你算了。”白澜语气是埋怨,眼里满是心疼,“你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惹他干什么,你不能等他气消了再回去吗?给奶奶看看,打成什么样了?”傅若时坐到沙发上,往旁边挪了挪,“别看了,看了吃不下饭。”李嫂端来茶水,“傅总,您再吃点止疼药吧。”温知夏接过药,递给傅若时,“快吃,不要磨蹭。”傅若时生病不爱吃药,全靠硬扛,温知夏看不下去,逼着他吃,怕他活活疼死。傅若时烦躁地接过药,不情不愿地一口闷下去。白澜看着孙子表面不情不愿,行为上又很听温知夏的话,她放心了一点,毕竟傅若时从小谁的话都不听,别说生病吃药了,喝水都不喝,非要喝可乐。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听一个女孩的话,这温温柔柔的姑娘居然能拿得住他。白澜莫名有点欣喜。其实白澜这趟来,主要是办两件事,一是缓和父子关系。在此之前,她去找了傅克明,让傅克明别再跟儿子下重手,现在再来小的这边,让小的别惹老的生气,家和万事兴。二是搞清这小两口的夫妻关系,有没有不离的可能性。白澜是傅家的主心骨,她平时不爱干涉小辈生活,但说话办事,发号施令,素来比傅克明都算数。“奶奶,我最近都在这边,您不用担心。”温知夏说,“我等若时能自由活动了再走。”看她去意已决的样子,白澜叹了口气。她看了看傅若时,“若时,你自己到书房去待着,我跟我闺女讲悄悄话。”“啊?”傅若时不肯,“这我家,我在客厅待会儿都不行?”白澜语气坚决,“你再不走,我把小夏带回我那。”,!一听温知夏要走,傅若时就怂了,“行行行,执子之手,将子拖走,子别走,我走。”他离开客厅,一溜烟跑没影了。之前她听的是傅若时说,就感觉的出温知夏是个有骨气有原则的姑娘,她越了解就越:()说好到期离婚,傅总你怎么后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