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淮撑着手坐在高台上,看窗外刺眼的光亮。
顾欢在前台擦拭着什么,时不时发出声轻响。
咖啡厅内空调开得很足,透心的凉,鹿淮百无聊赖的开始数天上的云。
季青临出差去了,他软磨硬泡,也没跟着去成,林棋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好几天没声响。
季青临要去三天,今天才第二天。
季老板不在的第二天,想他。
“哎。”鹿淮换了只手继续撑着,眼睛落在外面的林荫,指尖又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。
风铃作响,打破店里的安静。
鹿淮下意识道“欢迎光临,请问需要点儿什么?”
“是我!”林棋苑小脸被晒得通红,手里提着城南一家点心铺的糕点“淮淮,好久不见。”
“呵!是啊,好久不见。这都快半个月多月了,你干嘛去了?”鹿淮看清来人,语气不太好低低的。
他还没忘,这人背后卖他。
他可是很记仇的!
林棋苑倒是没注意,把点心放桌上,从背后掏出两张票“酱酱—”
票根色彩张扬,极致的血红和暗沉的橘调碰撞,触目惊心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“希望颂”的展览啊,去看看啊?”林棋苑凑近人,哥俩好的揽过人肩膀“你的作品也入围了哎,期不期待被某个富豪买走?”
“呵呵。”鹿淮接过票,按照“希望颂”历年来的习俗,票根和下一届参赛表都会按照压轴作品制作,不仅是宣传,更是一种证明,证明比赛的公平性,告诉外界“希望颂”的第一名经得起所有声音质疑。
鹿淮视线摩挲好几遍票根,说不出的熟悉感。
“哎,话说你应该不知道。”林棋苑看鹿淮盯票根盯得入神,以为人是对展览有兴趣“这次的第一名,也是你们延北的,恭喜恭喜啊,这第几个了?”
鹿淮是听说学校举办了庆功宴,但他没去,结果出来那几天,他还躺在病床上。
“对啊!”林棋苑神神秘秘的“好像是叫野遮,不是真名,是圈名。”
“哦,没听过。”鹿淮收了票,这几天刚好他也无聊,跟着去凑凑热闹“什么时候去?”
“票上说的啊,6号,就是后天。”
“行。”鹿淮应了声。
林棋苑没呆多久,和鹿淮聊天也多三心二意,时不时就看一眼手机。
眼里期待着什么。
那眼神鹿淮太熟悉了。
不知道是林棋苑第多少次拿起手机敲敲打打,唇角弯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