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?我爸妈和他认识,让他教教我。”林棋苑舍去了部分给人解释“柏先生在金融界挺出名的,然后我跟着他就熟悉了啊,只是没想到柏先生会和季青……季先生认识。”
落下感叹“世界真小。”
鹿淮半疑半信松开了力气“好吧。我相信你。”
见人相信,林棋苑松了口气“真是的,差点儿勒死我。”
林棋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视线有些飘,就…莫名心虚。
迫切找点儿什么话题转移。
“你这……”林棋苑哽了哽,不可置信的扫了一圈“你这些油画啥时候画的?全是季青临?”
“哎呀。”被戳中鹿淮有些不好意思,跟着坐在林棋苑旁边“我不是参赛走了吗,给油画上了蹭保护漆,就给拿出来晾晾通风,结果没晾两天,就出那档子事了,没来得及收回。”
“刚好你来了,帮一起弄了呗,就挂回里屋就行了,隔天儿我叫个货拉拉把这些画拖回别墅里。”
鹿淮自顾自说着安排,林棋苑装死。
但还是没逃过鹿淮的软磨硬泡,起来和鹿淮一起收拾,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少小时才给画全挂里面去。
课堂空旷不少。
“舒服了,谢了。”鹿淮满意的转悠了圈,拍了拍林棋苑同志的肩膀。
“我明明是和你来打游戏的。”林同志眼神幽幽。
“劳动是光荣的。”鹿淮露出两排白牙,笑得傻气过头,林棋苑没忍住嗤出声。
“其实……”林棋苑看着低头捡泡沫纸的鹿淮,眼神犹豫。
对林棋苑的套路已经了如指掌了,鹿淮捡了块长条的泡沫纸,怼在人喉咙下“说。”
林棋苑也跟上戏,双手举了起来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!”
“你爸爸回来了,你哥哥连夜被送去了国外,一夜之间,消失得干干净净。”爸爸?
好陌生的称呼,鹿淮松了手里的泡沫纸,又弯腰下去整理其他的,因为弯腰的动作气息不顺,拖长声音“哦—。”
声音听不出喜乐,林棋苑欲言又止,最终落下轻叹“我没见到叔叔,但是我听我爸妈说,是变化挺大的。”
鹿淮嗯了声,收了手里最后的画卷才继续,状似无意道“你说,中心医院和鹿家的老宅很远么?”
林棋苑蜷缩了指尖没说话。
暗恼自己说错了话,爸爸这两个字,在鹿淮心里没有分量,反而会带起些伤心往事。
他本意是想转移鹿淮的注意力,压根儿没想起这茬。
鹿淮这次受伤,鹿寒是一次没来过。
一次也没来见过这个几次进急救室的儿子,就差点儿要成为残疾的儿子。
鹿淮自嘲的想:幸好活下来了,不然病危都没人签的。
鹿淮不喜欢自己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,毕竟关于鹿淮所有的幸福快乐都被他亲手打破,让他成为一个孤儿,但血缘偏偏却是你无论怎么抗拒,怎么冷漠都没有办法斩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