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俗话说,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,就要先抓住他的胃,行啊,小木兰!这么下去,拿下院长指日可待啊!”“你胡说什么呢?我可没想抓谁的心!”话说的信誓旦旦,斩钉截铁,只是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。吃完饭,下午还有门诊。一点半,刚打开诊室的门,心外的小护士就迎上来:“乔医生,糟糕啦!刚才楼下挂号窗口小婷发来警告,那个采花贼又来了!这次挂的心外!”护士口中的采花贼,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得了这么个外号,就是因为两个字——猥琐!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猜他是个看多了岛国看病py的变态,每个月都要来几趟,美其名曰检查身体,但凡是有个把美貌医生护士的科室,他都经常以各种名目去骚扰一番。据说上周来,说自己消化不良,摸人家消化科新来护士的手,言语露骨,把小姑娘都吓哭了。今天这个采花贼又来兴风作浪,而且瞄准了心外科,木兰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只祈祷他是真的有心脏病,而不是来揩油占便宜。果然,第三个进来的,就是那个臭名昭著采花贼。猥琐大叔一进门就咧开嘴笑,要是不了解他的名声,乍一看还觉得挺憨厚的。只是话没说上两句就不对味了:“乔医生啊,你可给我看看我这心脏,它跳的不稳定啊!特别是我现在坐在这,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医生,它跳的更快!你们学名怎么叫来着?对,我是心率不齐啊!”木兰看着这个大叔是红光满面,口沫横飞,说话中气十足,明显的身体倍棒,哪来的什么心律不齐?本来脸上还挂了个职业微笑,但是听了这话,也有点控制不住,嘴角微微抽搐:“那我建议您先出去做个心电图,一会我看了结果再诊断。“不用不用,心电图不是还得花钱吗?您先拿听诊器听听。”那大叔说着,居然自己脱了外套,直接躺在了墙角的小床上。木兰坐那没动:“这位患者,听心跳不用躺着听,您可以到这来坐着。”大叔连连摆手:“我呀,浑身无力!我就躺着听吧。”木兰无奈,只好挂上听诊器,隔着t恤衫,听他的心跳。谁知他突然说话:“隔着衣服听能听清吗?”说着他居然就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,撩起自己的上衣就把木兰的手往衣服里塞。医生抗拒病人的正常身体接触是不专业的,可是木兰此刻就是觉得非常恶心。猥琐大叔手心里潮湿,抓在木兰手上,拇指还轻轻摩挲她的手背,她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木兰往回抽手,谁知那手竟然胆大包天的沿着手腕缠上来。“这个病人我来看吧。”一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将她带离了病床边。木兰看见那张脸的瞬间如释重负:“院长。”陆熠辰极轻的拍了两下她的后背,低声说:“去洗个手。”木兰心里感激的不得了,让那猥琐大叔再摸两下,这手恨不得剁了。猥琐大叔不干了,美貌医生的小手细细滑滑的,正摸得好不惬意,半路杀出个男医生接手,他哪能同意?挣扎就要坐起来阻止木兰离开:“哎,我要乔医生给我看!你是谁啊?”陆熠辰一手接过听诊器,一手一把将猥琐大叔又按了回去。猥琐大叔挣扎了一下,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,那只手压的他死死的,正要发作就听旁边小护士说:“这是我们院长!平时他可不看门诊,先生您今天真幸运!”“院长?”原本这“采花贼”正打算拿医院随便给他换医生,敷衍病人发作一番。听了这句话居然被噎住了,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男医生,一对上眼神,就觉得那双眼睛里寒气逼人,自己竟然直接打了个哆嗦。陆熠辰把听诊器拿下来:“心脏挺好,走吧。”说完,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诊室。眼看着陆熠辰的背影离开了,猥琐大叔才缓过神来。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医生的气场给压迫得说不出话来?顿时觉得十分没趣,也不看病了,灰溜溜的走了。木兰在洗手间洗了好几遍手才出来,发现陆熠辰等在门外。看她出来,他迈步走进去,擦肩而过的一瞬间,她听见他的声音如一阵风,轻轻吹过耳畔,低沉悦耳,撩动几缕发丝。她听见他说:“晚上下班停车场见。”说完,陆熠辰径直的走进了洗手间,仿佛刚才那一句话只是幻觉,了无痕迹。整整一个下午,陆熠辰的那句话,都像个小爪子似的在她的心尖上挠啊挠,让她坐立不安,心绪不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