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柒回了一礼,没与他客气,拂袖大步离去。
今日的晚宴从简,止几道清淡小菜并两壶清酒,昭元帝下了旨,待明日众人狩得猎物再办丰盛筵席。
柳柒胃口欠佳,随意吃了几口小菜便做罢了,散席回西苑时,赵律白见他面色有异,遂关切道:“砚书,方才你在席间饮食甚少,可是菜肴不合口味?”
柳柒泰然道:“劳殿下担忧了,臣这身子骨不太争气,极容易水土不服。”
赵律白轻蹙着眉头:“当真如此?”
柳柒笑道:“臣何时骗过殿下?”
“既如此,你回去早些歇息吧。”赵律白叮嘱道,“若夜里有何不适,定要传唤太医,可别讳疾忌医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正欲离开时,柳柒似又想起了什么,低声说道,“殿下今晚务必派人守好马厩,切莫让有心人作了手脚。”
马是明日围猎的关键,若没了宝马良驹,纵然赵律白的骑射技艺再高明,恐怕也无济于事。
赵律白面色沉凝,旋即点头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两人就此别过,柳柒缓步前往西苑,途径石亭时,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内侍官的带领下往东苑行去,他仔细瞧了瞧,那人正是不久前金榜题名的探花郎祝煜,如今正任职礼部司员外郎,是柳柒的一员下属。
祝探花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,一袭白衣风度翩翩,眉目清冷尽显疏离,实打实的文人书生,傲骨天存。
如此人物,去皇子落脚的处所做甚?
柳柒摇摇头,很快便压下了好奇,转身回到西苑。
戌时过半,苑内灯火通明。现下时候尚早,众人似乎都没什么睡意,吏部、刑部、户部几位尚书大人以及御史台的韩锦秋韩大夫正聚在一处玩骨牌,不以财帛上赌桌,输家只需吟诗作赋即可,甚是风雅。
柳柒原本有些困乏,见此情景便有些管不住手,也与他们玩了几局,输得最多的是那几位老尚书,独他和韩御史胜券在握。
直至亥时五刻,几位老尚书疲乏困倦时方才止歇。
回到寝室后,柳柒草草洗漱了一番,正欲上床入睡时,惊觉屋内房梁上有生人的气息,他不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,当即拢紧衣袍疾步往房门口走去。
就在柳柒张嘴呼救时,梁上那人已无声落在他的身后。
长剑出鞘,寒芒毕露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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