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,当日马球赛,救了阁下的是我广府的贺辰月,阁下不仅不感恩,还拿本宫的性别做文章,是何意?”翻译的把我的话一句句翻成大食语,讲给麦哈伦听。麦哈伦却不买账,冷哼一声,道:“搞不好这个虫子就是你们广府的人带过来的呢!”我不带任何面部表情地看着他:“这虫子南边各国都有,如今在金陵的,还有百越世子,暹罗和缅甸的王妃与皇子,以及越南的宗室,阁下是想要挨个儿怀疑一遍吗?不如本宫给贵国皇帝修书一封,让他看看这件事该如何收场?”麦哈伦的脸色阴沉。他想了一会儿,没再纠缠惊马一事的结果,却反问道:“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,邺朝有尚宫一职?”我淡然道:“哦,陛下昨儿刚封的。”“你……!”麦哈伦先是语塞,复又激动了起来,“这不是儿戏么?突然封一个女官来,是想羞辱我等么!”我实在是烦了跟他说话。“麦哈伦,本宫在是正三品尚宫之前,先是邺朝太子妃。你是觉得,我朝陛下专程让东宫调查此事,是在羞辱你吗?!”他呆愣住,脸上由红转白。“太、太子妃……?”“罢了,不知者无罪,本宫便不怪你无礼了。”我拨弄了一下指甲套,“下次记得先向本宫行礼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收藏呀~它为什么~不涨呀~哭唧唧!注:舌蝇原本是非洲大草原上的虫子啦!被叮了真的会死人的哦!还有一更在一两点的样子(拼命码字)明天全国哀悼,不更新哦。感谢为国家付出和牺牲的烈士们,致以最沉痛的哀悼。关于大食国的麦哈伦对我不敬一事,朝堂上倒是一半的官员都在声讨。无论如何,我被封尚宫既成事实,无论是面对朝廷命官,还是我朝太子妃,麦哈伦都不该如此不敬,这简直是在打我朝的脸。不少官员都在说此事不可忍,就算是异国人,不能定他的罪,那至少也得将麦哈伦从朝花会中除名。剩下的人,到并不是不站我这边,而是觉得惊马之事我们也算理亏,麦哈伦不出事儿已然算是万幸,此时再去除名他,于两国关系不好。皇上又给气个够呛:“大食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!太子,此事你怎么看?”李祯道:“我朝和大食和谈不过两载,边境百姓才开始习惯过上和平的日子,此时不宜再度开战,否则恐失了人心。”户部尚书也站了出来:“因去年贪污案赈灾一事,国库并不充盈,贸然与大食产生摩擦不可,陛下三思。”“朕又何尝不知!”韩卿书谏言道:“陛下不妨听微臣一言。”“你说。”“微臣到觉得,应该让麦哈伦继续参加马球赛,且由他亲自挑选下一次参赛用的马匹,给足他脸面。麦哈伦这个人,喜怒溢于言表,看上去也不甚聪明,经由此举,自信心与欲望更会膨胀。但接下来,无论他拿到了什么名次,都不再表彰他,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,以他的性格,他自然受不了,后续回了大食,也只会觉得丢脸。”皇帝道:“未尝不可。先这么办吧!”而后,礼部专程请麦哈伦去了趟东山马场,挑选重新比赛时的坐骑。麦哈伦自然受用,性子也飘了起来,似乎对我还颇有微词。但礼部官员却不软不硬地回道:“阁下是对我朝太子妃有什么意见吗?”麦哈伦碰了钉子,便也发现礼部表面上礼遇他,实际上却一点儿也不点头哈腰。马球赛重赛当天,先前的风光气派全没了。李祯声称有要务在身,退了赛,皇后与我也就自然都没有去;二皇子虽然依旧上场,但这次贵妃却也没来,只轻飘飘地丢下一句“本宫在永寿宫为我儿加油”,就放任二皇子自个儿上场了。麦哈伦此番卯足了劲儿要拿第一,闵良玉被他进攻得有点儿乱了节奏,而贺辰月更是因为接了我的信,有意对麦哈伦放水。最终结局是麦哈伦这次赢得颇为容易,还没打痛快就结束了。偏偏,就连最后宣布优胜的环节,出场的也不过是礼部一个五品小官,就连个侍郎都没有到,更别说上一回亲自到场的礼部尚书了。麦哈伦气到不行,但这次竟是翻译都告假没来,他甚至逮不到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。在马球赛重赛之后,朝花会的武试环节也算正式落下了帷幕。文试比得很快,不过五天就全部结束。贺辰月又拿到了不错的名次。而后便是朝花会的闭幕盛宴。此次朝花会的头筹,几乎毫无悬念地由陛下亲自颁发给了贺辰月。彼时李祯和我坐在宴席的右侧第二排,仅仅在帝后的下首,是以贺辰月上前来领圣旨时,恰好与我平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