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在众皇子之中地位超然,可以说是没有竞争对手,和皇上的父子关系也不错,这就是为什么我始终想不通是谁指使的御史,来告东宫的状……但如果背后不是某个人,而是整个利益集团呢?这个利益集团发现,圣上和太子想动他们了,他们往后没有好果子吃了,甚至会面临灭顶之灾……在这群蛀虫们,会怎么样呢?——他们会疯狂地、激烈地反扑。我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战。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晚了,不好意思。因为木有存稿了,工作又很忙,下班后才码的字……完善一下提纲,再存点儿稿。明天休一天~后天6:00掉落更新哦~人间三月,芳菲始绽,三年一度的朝花盛会也如期举办。礼部于年初之时就忙个不停,如今终于到了核验准备成果的关键环节。「朝花会」是一场万国来朝的盛会。凡事四海之内臣服于我朝的附属国,都会派出皇亲国戚与文武双全之士,万里迢迢来到金陵城。朝花会期间,既有我大邺朝皇帝给各附属国的封赏,也有不分国别的文武比试。我朝的行政区域划分沿用唐制,道—府(州)—县三级。朝花会时,每个府州都会选出一人进京,代表当地参赛。三年前的人是我二哥哥。二哥哥不仅武艺高强,还云游四海,见多识广,虽然学识不比大儒们的弟子,但游历山川的经历却远胜于同龄人,在上一届朝花会上也大放异彩。今年来的人,会是谁呢?“贺辰月?!”我看到李祯带回东宫的名单,其中一行明明白白写着「广州府:征南将军贺越次子贺辰月」。“对,正是你的‘小弟’。”李祯揶揄我道。我很尴尬地打了个哈哈,又瞧了瞧那份名单,胸口的感觉颇为奇异。贺辰月大张旗鼓的在金陵城抛头露面,那肯定是会得到万千少女的青睐的——看他在广州的情况就能类比出个八九不离十了。就他那张妖孽得甚至有点儿女相的面孔,那对儿桃花眼,啧啧啧。也不知道会成为多少小姐的春闺梦里人。但怎么说呢,毕竟我和贺辰月不能再熟了,尤其是他小不点时期的丢人过往:恐高,好哭,兄控……如此种种,皆使得他在我心目中实在支不起一个高大的形象来。以至于如今看到他从广州府三年一度的选拔中杀出重围,直接杀到了金陵城,我实在是有点儿难以置信。李祯奇道:“你这幅表情,到底是想他来,还是不想他来?”我淡定地避开了他给我挖的这个“想还是不想”的坑,回答道:“我就怕他一出现,请陛下指婚的朝臣能挤满太和殿,到时候陛下要头疼了。”李祯托腮:"贺将军还没考虑他的婚事吗?"我解释道:“他不是正经跟着他爹学的武艺,而是拜了江湖上的高人为师,他那身轻功是江湖门派所传,前些年都跟着他师父住在重月谷里,是以就耽搁了。此番应该是告别师门,正式出来闯闯了。”李祯敲着我,意味深长地“哦——”了一声,语调拖得很长。我觉得哪里怪怪的,干脆没有理他。朝花会前七天,城门外会有一场入场式。各府州选上来的少年郎都骑骏马自长安街一路行至朱雀桥。临街的酒肆早早就被预定一空,靠窗的位置上围满了姑娘小姐,都摇着刺绣手绢,朝下抛鲜花和香囊。热闹程度堪比每次科举时前三甲打马游街。不论是高中一甲也好,还是被各地举荐至朝花会,都是以文才武略取胜,简单来说就是不看脸。因此,颜值如何全凭运气。是以但凡运气好,出现了一个仪表堂堂的英俊公子,那便立刻会遭到姑娘小姐们的花枝和香包空投,还会被埋伏在酒肆顶楼雅间里、意图榜下捉婿的朝廷命官们悄悄看上。今年,我也来占了这个朝廷命官们的座儿。醉香楼的顶楼雅间里,我靠着窗户往下看。十岁起,明明比我还大半岁的贺辰月成了我的小跟班,我俩日日找他哥哥的麻烦,贺辰阳也不能拿我们两个小屁孩怎么办。终于在两年后,他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,给他爹出了个馊主意:“武将家的男儿怎么可以恐高呢?不如送弟弟去学轻功。”贺将军觉得这是个好主意,当即拍板。贺辰阳听后差点晕死过去,跑来找我求救。我听罢,捧着肚子哈哈大笑,表示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贺将军的公子整天像小姑娘一样怎么行?我以为贺辰月要气得七窍生烟,结果他只是歪着头看我:“阿姊,你也觉得我去拜个师父学学武艺比较好么?”“有哪里不好么?”我反问他,“你看看,你甚至打不过我一个姑娘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