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医疗也是顶级的。
疗养院所有的花费,也都是瞿家支撑着。
原本这家疗养院都快开不下去了。
不过如今也焕然一新,疗养院里也有许多病人。
听瞿亦临说,里面也有一些交不起费用的人,也都是瞿公在支持着。
陆时言知道,怕是瞿公也在给自己女儿积德。
私下里,瞿家做了不少慈善,不过从来没公开过。
基本也都是以他母亲的名义做的慈善。
“她刚开始发病的时候,其实都不能见到我。”
“那时候我甚至庆幸,幸好我不像那个人渣。”
瞿亦临如今淡淡地对陆时言讲述以前的事,但心里怕是很难过。
“对她来说,我的存在就是她痛苦的根源。”
“可恨的是,我竟然还回了周家。”
瞿亦临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陆时言,“言言,她一定很痛苦。”
“因为我和那个人渣一样卑鄙无耻。”
陆时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他不是瞿亦临,不会随意评价他的所作所为。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;不知他人痛,莫议他人短。
“瞿亦临,你越是妄自菲薄,是否真的让旁人觉得这是你母亲的错?”
瞿亦临短暂沉默。
“在我看来,阿姨痛苦的根源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个周逞。”
陆时言直接上前拽住了瞿亦临的衣领,面色认真,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在往瞿亦临的心上戳。
“而你应该站在她的身边,甚至站在她的前面,让她痛苦的人付出比这更痛千百倍的代价。”
“周逞越是在意什么,你就应该让他越失去什么。”
“天道不公,我便是天!人心可怖,我便比它更比他可怖。”
“他让我所爱之人痛苦,我必让他不得善终。”
话落,陆时言松开手理了理他皱在一起的衣领,完全不在意瞿亦临眸光里越发浓烈的光芒。
“人,总不会一直顺风顺水的,天灾人祸,世事无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