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柚声音平静:“你脖子上的伤刚缝好,最好不要乱动。”
“我……”
张伯脸色苍白:“你,你们要把我怎麽样?”
江柚:“你都知道什麽?犯过什麽错?为什麽十八年前要逃出石爻村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张伯被哑妹撕咬脖颈时十八年前恐惧的记忆再次被唤起,他捂着脸哭了:“我错了,我真的只干过一次,还是被人拉去的,我本来也不想的,我没有欺负她,还安慰了她。”
江柚声音冰冷:“什麽?什麽一次。”
张伯:“小哑巴的父亲是个畜生,他把他老婆卖给村里的男人,一次一百。死的男人全是上过他老婆床的,我以为是他老婆变成恶鬼回来寻仇,所以逃离了石爻村。”
直到刚才差点被哑妹拧断脖子的时候他才明白,原来杀了那麽多男人的人是小哑巴。哑妹竟然真的是小哑巴,十八年了都没有长大。她一定恶鬼,回来找他索命的。
江柚,“你想活命吗?”
“……想。”
张伯捂着脸哭,哭声中有后悔也有恐惧。
江柚:“那我问你,今天下午发生了什麽?你的脖子是被谁伤的?”
张伯不明白,但隐隐知道他现在不能说实话。
江柚声音缓慢地说:“你在拍摄现场觉得无聊想下楼转转,正好遇到了我,我们撞到一起,我手中的道具刀具不小心弄伤了你的脖子。出于赔偿我会给你治疗,并给你一笔赔偿金。而你不会再追究我的责任。”
张伯听的很清楚但也茫然。
江柚:“赔偿金在你枕头边。等你的伤养好了,我会送你离开a市,你拿着这笔钱想去哪去哪。但要记住,未来无论什麽人问你的脖子怎麽受伤的,都要说我教你的那些话。”
张伯侧目看到枕头旁边放在一个袋子,他打开看到一看瞬间惊诧地睁大了眼睛。
江柚:“记住我的话了吗?”
张伯几乎顾不上脖子疼,不住答应说:“记住了,我记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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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柚洗漱过后时而翻看剧本,时而处理剧组和工作室的工作,就是不想去睡觉。但他也知道,他即使不睡赪珣也能进入他的意识。
他想他要怎麽说,赪珣才能同意他庇护哑妹。可看直到赪珣出现,他也没想到能说服他的理由。
“你来了啊。”
江柚藏在被子里蒙着脸不看他,小声说:“我,我现在不太想见到您。”
赪珣走过去,像以往一样坐在男孩旁边沉默地垂望着被子中的一团:“跟我说实话。”
“稷修跟您说的,就是我的……实话。”
江柚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心虚,他小声辩解:“张伯好好的,脖子上的伤我会给他治好,他自己都说了他不会再追究。没有受害者和被告人,异能局难道能自己立案抓人?”
赪珣:“即使人类的犯罪者也拥有辩护律师,你若是想为哑妹辩护,那就去做吧,我不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