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伯,没什麽事就挂了。”
江柚扣断了通话。
哑妹趴在车窗上,好奇望着不断后退的城市风景。
忽然觉得周围空气变得压抑窒息,她转头一看,看到江柚那双好看的眼睛像是湖水中的冰,在灯光下闪着光,却依旧坚固冰冷,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难过。
她不敢惹江柚,老老实实地缩在车座上一动不动。
江柚回到他租的房子里,给哑妹弄了一个床铺,交待她家里的东西怎麽用后,自己去洗了个澡。
不经意间,他在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锁骨上方有一块痕迹,仔细看像是一个咬痕。咬痕周围红红的,还有些发青色,但是不疼。
他想大概是那晚睡在山谷中的神秘大殿里硌到什麽了?他忽然想起了那个梦,梦里那个美的惊心动魄的男人抱着他,用唇瓣触碰他的颈间。
只是稍微回忆,江柚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许多,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随着血液流向全身,彙聚在不可言喻的某处。
江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伸手把淋浴的水温调低了些。
连续奔波了两天他也有些疲惫,从浴室出来后江柚倒在床上就睡了。
恍惚间,他觉得有些异样。
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:山里遇见的大美人,竟然坐在他床边!
江柚‘蹭’地坐起来,凑到大美人前面惊讶问:“怎麽又是你,我是在做梦吧?”
大美人垂首看他,眸色似漆,深邃幽暗。
江白瑜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腿--不疼。果然是梦,他又梦到大美人了。
他心情特别好,那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感再次袭向全身,他笑嘻嘻地趴在男人身旁,“我为什麽又梦到你了?你叫什麽名字?”
“赪珣。”
赪珣报了下名字,说:“我们完成了血锲,从此我会作为你的长亲负责教导你,如果你愿意,从此彼此拥有,彼此同感共情。”
江柚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麽,只觉得他声音好好听,沉稳深厚,像大提琴拉出的低沉醇厚的声音一下下拨弄在他的心弦,特别撩人。
还有彼此拥有,长亲什麽的,听起来好涩哦。
江柚曲解着他的意思:“你是说我们以后绑定在一起了,所以我还会梦到你?”
他擡手捏了下男人的脸,指尖碰到男人的唇:“你为什麽这麽白?哇,皮肤的触感这麽好,我都羡慕了。你有画眼线吗?修眉了吗?你是素颜啊!”
赪珣蹙眉,“你认真些,我要说的话,很重要。”
江柚心里喜欢得不得了,仗着在梦里为所欲为。不客气地摸了下男人的胸膛,“好结实,是不是经常锻炼?腹肌也这麽结实吗?”
赪珣按住那只要摸他小腹部的手,语调略微严厉:“不可这般无礼。”
江柚骤然不敢动了。
这个男人的话好像有种束缚的力量,让他的身体感官甚至心理上都不得不遵从。
他眨了眨清透的眼睛,好奇问:“我为什麽会听你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