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海常在ih上遇到诚凛,向诚凛複仇之前,”绿间道,“诚凛必须要先沖出东京区。循环赛的比赛安排,如果没有意外,是按照abcd的顺序进行的,也就是说——”
“a组的诚凛和b组的桐皇,会是东京ih循环赛最先交手的两个队伍。”
文字烧店变得很安静,刚才混乱的飞饼好像都是错觉。很多夹杂着複杂意味的眼神落到青峰所在的桌子。
被绿间点破,诚凛的大多数人这才忽然意识到,这个他们已经习惯了跟在自家保健员身边、几乎要成了编外人员的青峰大辉,其实是对手、是敌人。
黑子正坐在青峰的对面,身旁是火神,绿间的话好像并没有影响到他,看起来,他依然带着他惯有的平静目光,注视着对面的旧友。但熟悉他的人其实能感觉到,黑子未必如他表现得这麽平静。
青峰没有回应他的注视,眼皮耷拉着,眼神中一片暮气,一副无趣至极的样子。
昔日的光影几经割裂,面目全非,终于站到了真正的对立面。
绿间没有再说什麽,只丢下一句“我走了”,便往门口走去。
黑子勉强振作心情,叫住他:“绿间君。”
绿间回首。
“下次,再比过吧。”
绿间顿了一下,道:“当然了,下次我会赢的。”
他出去后不久,门外响起板车的吱嘎声。高尾踩着踏板,拉着初尝败北滋味的绿间真太郎,和他今日的貍猫信乐烧幸运物离开了。
秀德的两个人走之后,留在店里的人也没有了再逗留的心情。他们开始收拾东西,打扫他们制造出来的狼藉。
白鸟就是在这个时候把青峰拉出了店外。
她站在屋檐下,伸手试探雨势,雨比起之前小了很多,但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。来的时候她的伞被狂风吹到伞骨变形,收起来后想要再撑开就变得有些困难。白鸟正对着伞苦恼的时候,青峰主动把伞接过去修整了。
白鸟问:“你是怎麽想的?”
“什麽?”
“和诚凛的比赛。”
青峰掰着伞骨,明显不想对这个话题深入讨论的表情和语气:“不是循环赛吗?反正其它两个队伍也会输给桐皇,和桐皇的比赛对诚凛没有影响。”言谈之间,已然给桐皇外其余三个队伍判了必输的死刑。
白鸟:“如果你输了呢?”
青峰笑了:“我会输?白鸟,你应该很清楚,能赢我的——”
“只有你自己。”白鸟知道他要说什麽,“你或许是对的。泉真馆,鸣成,包括现在的诚凛,这三个队伍,我无论怎麽看,都没有可能赢得了有你在的桐皇。”
伞修好了,自动伞砰一声弹开,罩在白鸟头顶。
“但是,“白鸟继续道,“从上周我去看你比赛,我就在想了……青峰,你究竟是为什麽还在继续打篮球呢。”
明明早就和行尸走肉一样打着篮球,篮球变得越发无趣,甚至有些痛苦,然而青峰却一直没有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