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上书弹劾娘娘,说娘娘坏话的大臣,昨儿在大街上被雷给劈了。”
林婠:“??”
“外面都在传,说是因为他参了娘娘,惹得上天震怒,才降下雷罚。还有说,娘娘福泽深厚,有神明庇佑。”
这话,林婠是不信的。若是真福泽深厚,前世她怎会落得那般凄惨下场?
黎公公走到拱门口,刚好听到这句,一张老脸上随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。进来后,躬身对着林婠一礼:
“太子妃确实福泽深厚,这不,殿下疼惜太子妃,特命老奴送来赏赐。”
黎公公的姿态比上回要恭敬很多,宫里侍候的人,都是极会看眼色的。
前些时日,太子将阑院的两个舞姬送走了。还亲自去了林府接太子妃,昨儿更是宿在太子妃殿。
他深处宫廷多年,自是知晓一些东西,那位大臣被雷劈应是人为的。至于出手的是谁,已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破了太子妃福薄承不起的传言。
送来的是一些上好的散淤膏,润肤膏,以及消痛膏。
林婠脸上并没有黎公公以为的欣喜,她甚至都没有看那些药膏一眼。
黎公公见状,心中有些忐忑,以为是自己前段时间的态度,开罪了林婠。
便悻悻地告退了。
他一走,胭脂就拿起一瓶形状奇怪的消痛膏,是上好的软木制的,手指粗细,前头有着长长的圆润的嘴头,表面光滑平整。
“娘娘,您手上的伤再涂些消痛膏吧。”
这药膏并非普通的消痛药,而是宫廷为初次侍寝的宫妃们特制的。
林婠脸上一热,急急地将那消痛膏夺过,丢进抽屉里锁起来。动作一气呵成,快得胭脂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为免胭脂再要给她擦散淤膏,林婠打了个手势让胭脂去将青黛唤来。
很快,青黛来了,林婠将写好的纸条交给青黛。
青黛低头一看,微微诧异了一下,但她什么都没有问,便点点头,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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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婠感觉有些昏昏沉沉,脑袋里鼓鼓胀胀的。实在撑不住,便让胭脂搀扶着她回了房小憩。
因为心里有事,林婠睡得很不安稳。
在她第五次醒来时,青黛回来了。
她去了汴京城最出名的几家医馆,进去后,那些大夫一听她是为查一只镯子。二话没说,就将她轰出来了。
因为不能泄露身份,青黛只敢偷偷摸摸又去了下一家,这家大夫倒是没将她赶出来,只是完全不理她。
一连两日,青黛几乎跑遍了汴京城出名的医馆,均无所获。
午后的阳光,褪去了温柔变得有些炙热,透过盖在屋顶的梧桐枝叶的缝隙,从窗棂肆无忌惮地洒进来。
又到了例行诊脉的日子,太医收回手,起身朝林婠躬身行礼。
“太子妃之喉疾,实乃心结所致,若能放宽心,自能言笑如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