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我嘴有点——操。”陈也说到一半反应了过来,眼睛瞪圆看着他了他。
陆巡没忍住偏过头笑了笑。
陈也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了一边的橱台上,刚要骂人,视线却被陆巡垂在另一边的手晃了过去。
陆巡手上血迹已经透过了陈也为了应急缠上去的几层纸,甚至有血珠顺着握拳的骨节往下滴。
“药箱在哪儿?”陈也拧着眉问。
陆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“没事儿,划的不深。”
“不深你拿着刀再划两下。”陈也转身去到客厅里的几个柜子前,不耐烦的回头喊,“赶紧的,在哪儿?”
“你左边那个柜子。”陆巡说。
陆巡手上的伤确实划的不深,但创口长,从虎口到外掌心整整一条。
陈也拿着止血纱布重新给陆巡包好后皱着眉说,“这样不行,得去医院,这个得缝针。”
“陈也。”陆巡说。
“干嘛。”陈也臭着脸收拾着拿出来的纱布。
没等他把手上的纱布塞进药箱,陆巡突然抬手,一把环着抱住了他。
陆巡抱的很轻,陈也只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。
抱一下而已,已经让他吃惊不起来了,刚刚还亲来着呢。
操。
陈也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亲了一口。他也不是没被人亲过,程进东那傻逼还经常一高兴就往他头上叭叭的一大口,胆子大起来往他脸上亲,也不是没有过。
但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。
陈也手捏成拳,刚要把人推开好好问问。
“谢谢你过来。”陆巡有些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陈也握住的拳头慢慢松开了。
“……谢个屁。”陈也说。
陆巡这个拥抱很轻,但一直没松开。
抱的陈也整个人不自在的快忍不住殴打伤患的时候,大门外忽然被敲响了,敲门声听起来很急。
“里面人没事儿吧?需要帮助吗?”门外传来询问的声音。
是物业派来的人。
陆巡依旧抱着人没松手。
外面见里面没人应声,怕人出事又着急的敲了敲门,喊:“有人在吗?”
“在!等等!”陈也以同样的音量,回了一声,趁机跟陆巡拉开了距离,“我去开门。”
陆巡叹了口气,单手捂住了自己差点被喊聋的耳朵。
门外是是物业带着几个保安,估计是排查公寓里人员有无受伤情况。
“有需要帮忙的吗?”站在门口的物业上下看了一眼陈也,又朝陈也身后看了一眼,“哎呦,手怎么了?是扭到哪儿了吗?我们带了药箱。”
陆巡已经走了过来:“没事,刀划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