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兄弟几个虽没干过什么善事,却也知女子视清誉高过一切,自然要顾及些。
怕梁晚余太过丢脸,几个公子哥正想上前劝她离开,就听见自家兄弟的质问。
“梁晚余,我谢庭玉在盛京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你今日一闹,成心调侃,分明是没将我放在眼里!”
梁晚余面上委屈,捏着香囊的手紧了紧,指尖用力到泛白,默了半晌,她才说了句,“既如此,是我唐突,谢二公子就当今日事没发生过罢。”
话落,梁晚余捏着香囊的手无力垂下,想着转身离开,就见对面的少年拍桌而起,脸色阴沉得很。
坐在不远处的沈云之心里咯噔一下,他深知二郎脾气秉性,如此模样,怕是要发火了,刚想开口劝解,却见他那向来无法无天的兄弟红着脸一把拽过了香囊。
谢庭玉死死攥着香囊,俊脸涨得通红,屋中一片寂静,落针可闻。
就在这一瞬间,他谢二郎的脸面尊严……碎了一地。
婚事不会退
梁晚余愣了瞬,旋即眸中泛起笑意,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,轻声问道,“谢二公子这是作何?”
谢庭玉俊脸红了一片,捏着香囊不作声。
“二郎……”沈云之面露惊色,沉声道,“你这是……”
梁晚余笑盈盈望着对面的少年,轻声问道,“谢二公子可是应了我?”
“应了又如何?”谢庭玉故作镇定,缓缓坐下,扬声道,“你若与谢昀退了婚事,普天之下,能嫁的寥寥无几,我……我这是做善事积功德,免得你心如死灰,寻地自戕。”
梁晚余挑眉,眼底有笑意漫开,朝着他施施然行了礼,低声道,“既然谢二公子应了婚事,我也该早些回去准备,静候公子佳音。”
话落,梁晚余深深看了他一眼,转身之际,对着几位傻了眼的公子哥点了点头,缓步离开。
待她走后,雅间里算是炸了锅。
“二郎不是说自己最厌烦梁晚余吗,眼下为何又是这副模样?”
“还做善事积功德,如此蹩脚的理由,亏你也说得出口。”
“二郎……”沈云之顿了顿,面上迟疑,低声问道,“你莫不是想着用结亲一事羞辱她吧?”
“胡诌什么!”谢庭玉红了耳垂,悄悄将香囊塞进袖中,沉声为自己辩解,“我虽没干过什么正经事,却也知晓女娘们最重名声,如何会拿这事儿作闹?我娶梁晚余……分明是看她可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