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下次?”梁晚余面露惊讶,嗔怪的瞧了她一眼,轻声道,“你能为我出头,我着实吃惊,不过仅这一次,日后莫要将自己置于如此地步。”
“她们说你坏话,辱你清白,我心里头不舒服。”李黛鸢知道自己动手理亏,垂着头,小声喃喃道,“你分明是个好人,才没有她们说的那般不堪……”
梁晚余心中微暖,拍了拍她的头,轻声道,“待你脸上的伤好了,我来寻你,我们一同去街上逛逛,可好?”
李黛鸢猛地抬起头,面上吃惊,“你是在约我出门玩吗?”
梁晚余笑着点头,眸色温和。
“那我们……”李黛鸢有些扭捏,小声道,“算是朋友了吗?”
“当然。”梁晚余颔首,视线落在她脸上,眼神一暗,“既然是朋友,那你吃的亏,我自会替你讨回来。”
李黛鸢被溺爱着长大,素来刁蛮任性,从小就没什么朋友。
有女子乐意同她一起玩,着实让她高兴了许久,拉着梁晚余说了半天的话。
从李府出来时,临近黄昏。
梁晚余坐在马车上,闭目养神,脑海里回想着于颜的模样。
忽地,马儿的嘶鸣声从前头传来,紧接着拐了个大弯,车身险些砸在墙上。
“小姐!”玉竹面露惊色,伸手抱住她,旋即朝着外头吼道,“曾叔,出什么事了?”
车夫咒骂了声,而后稳住马车,扭头回道,“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当街纵马,这条路本来就挤,我紧着避让,才没撞上,二少夫人没事罢?”
我不能死
梁晚余稳住身子,素手轻轻掀开帘子一角,朝外望去。
处于闹市,纵马之人还没来得及走远,一连撞翻了四个摊子,拦住了他的去路,正浑骂着。
梁晚余睨着他的背影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“那人是谁?”
玉竹跟着瞧了一眼,小脸沉了下来,“那是丞相家的幺儿,名为傅瀛,听说是自幼身子骨不好,常在外面养病,近日才回盛京。”
“身子骨不好?”梁晚余眉头轻蹙,眸中闪过狐疑,“若是常年抱病,如何习马?”
谢家兄长病重时连床都下不了,多走几步路就要咳嗽会儿,哪有他这副混账架势?
“你瞧。”梁晚余盯着他,语气笃定,“他胡骂一通,没有一句重话,分明是做惯了混事的。”
玉竹一顿,旋即也起了疑心。
她虽没有小姐心细,却也还算通透,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。
梁晚余抿起唇角,轻声问道,“你可查了他在何处养病?”
玉竹颔首,“查了,线人说是在邳州,那儿常年如春,风景秀丽,十分宜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