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后他护我,我也愿意护着他,只想老老实实与他在一块,过寻常日子,若是有缘,我坚信日久也能生情。”
谢庭玉靠在门前,姿势不变,但周遭的气压确确实实回了春。
“倘若他愿意争气,那自然好,若他沉迷现状,我也不恼,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算好的。”
谢庭玉愣了一瞬,旋即回过神来,转身去了书房。
屋内,梁晚余倚在床边,小脚缩在被子里,瞧见窗子上的身影走开,才住了嘴,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。
玉露心有余悸,拍了拍心口,压低声音道,“小姐真是神了,三言两语,就能将姑爷玩的团团转,婢子对您是心服口服!”
梁晚余抿唇浅笑,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。
她哪有这丫头说的这般唬人,不过是借着上一世,提早察觉了谢庭玉对自己的心意罢了。
梁晚余垂下眼帘,望着自己腕上的金镯失神。
可遍体鳞伤的自己,如何能回应他的心?
怕是又要负他一世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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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难得多云,南边已经黑了天,风雨欲来。
玉露站在主子身后,替她戴上玉坠子,“小姐,姑爷昨儿宿在了书房。”
话落,外头正好传出了动静。
“把这些都扔出去,还有这些,差人去问,若是常久喜欢,就送给他了。”
梁晚余听到动静,急忙起身,朝着门外走去。
才出了门,就见书房的门大敞着,谢庭玉指挥着下人,将屋里头的玩物都搬了出来,堆在院中。
梁晚余压下嘴角的笑意,故作茫然,小步上前,低声道,“夫君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清房。”谢庭玉瞥了她一眼,悄然红了耳垂。
梁晚余梳着妇人发髻,并未仔细打扮,只略施粉黛,身着素衣,却也掩不住她的明艳。
梁晚余望着散落一地的玩意,面露不解,“好端端的,为何清房?”
谢庭玉轻咳一声,眼神闪躲,“既然成了婚,就是要老老实实过日子的,明明是书房,却摆了一屋子消遣玩意,不成体统。”
闻言,候在一旁的程言大为震惊,全然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能从自家公子口中冒出来。
谢庭玉估摸着时间,来了句,“不早了,你是不是要去给我娘请安?”
梁晚余点点头,轻声道,“的确到了时辰。”
谢庭玉颔首,面上瞧不出个喜怒,沉声道,“今儿我陪你去。”
梁晚余一愣,倒也没拒绝。
有人上赶着表现自己,她哪来的理由不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