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霜破涕为笑,轻轻点头。
李氏见她不哭,心中高兴,迈着小步朝厨房走去。
望着她的背影,李青霜面上的笑一点点淡去。
巷口
两个官差一前一后出了巷子,四下环顾,直到瞧见子柏朝他们打手势,才悄无声息的退去。
在一处无人发现的角落,陆嫚嫚躲在里头,盯着官差的背影,指甲死死嵌进手心,浑然不觉得痛。
“陆青霜……”
陆嫚嫚死咬着后槽牙,身子微微发抖,“不可信…谁都不可信……”
说罢,陆嫚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,望着上头写的位置,眼中迸发出光芒。
她得活着。
只有活着,才能亲眼瞧着那些欺辱陆家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。
户部
“尚书大人,今年土地的征收……”
男人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眼前人抬手制止。
“李闯啊,这些琐事不必来知会我了,你好歹也是个侍郎,这点主意拿不出吗?”
李闯手里捧着名薄,闻言只是轻叹一声,似是对男人的态度习以为常。
自打他去了户部,上头这位慕容尚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,彻底放权,还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。
“尚书大人,这两年的征税都太过了,百姓怨声载道,圣上动了怒,下官也是没法子了才来找您,咱们应该上奏……”
李闯苦口婆心的劝着,谁知男人压根不领情。
男人挥了挥手,面上不屑,“百姓们再不满,也不能闹翻天去吧?”
“再者说,即便有人敲了登闻鼓,将慕容晖三个字告到圣上跟前,也是没个结果。”
慕容晖勾着唇角,无比自信,“你我心知肚明,税收都是上头定的,我们不过是挡了骂,何处挑明惹那位不快?”
李闯眉头紧皱,心中不悦。
慕容晖所说之言,他自然是明白。
“可如此下去,受苦受难的是百姓,我们身为父母官,就该为他们考虑,向圣上言明。”
闻言,慕容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旋即捧腹大笑,过了好半晌才冷静下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李闯啊李闯,你这般实性子,怕是在朝中熬到死,也升不上去了。”
说罢,慕容晖大笑着离去,独留李闯一人。
李闯怔住,瞧着他的背影,捏着名薄的手用力到发抖。
慕容晖心情颇好,丝毫没受方才影响,脚步轻快的出了户部大门。
才上了马车,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