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没想到皇帝还卖起了关子,只得他自己捧着奏疏细读,“这王越还是宝刀未老,哪怕赋闲十五年,真上了战场胸中也还是有韬略的。想来再过几月就可以听到捷报的消息了。”
王越已经决定要攻贺兰山,他到那个地方几个月了,除了巡视之外,还没真的做过什么。
朝廷没有催,因为朱厚照不让催,军事行动就从军事角度来看,不要让政治影响它。现在,王越总算是要动了。
“说不定,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打起来了。”
朱厚照则想起了王守仁,不知道那个小子有没有什么进步。
这么说起来,其实国家能用的人才也没那么少。
他的信心又多了几分,
“父皇!下旨吧!”
……
……
天子之怒,伏尸百万。
圣旨一到,锦衣卫如山洪汹涌。这次比上次还要简单。
钱桂在屋里润色给友人的信,讲述京中近来发生的事情,没想到忽然听到一脚踹门声!
“锦衣卫办案!其他人等避让!”
钱桂心中一惊,锦衣卫?!他可是左佥都御史!难道皇上要抓御史?
他心中慌乱、笔下生错,墨水浓浓一划,毁了一整张纸。
钱府里下人、女眷全都慌做一团,尖叫的尖叫,奔跑的奔跑。
那个领头的锦衣卫像是熟悉钱府的构造一样,直奔书房而来。
家里的夫人动作也不慢,和女儿一路奔跑过来,“老爷!怎么锦衣卫来了?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“别……别慌……”钱桂把夫人和女人往身后推,自己深呼吸一口,砰砰乱跳的心稍微好了一些。
砰!
书房的门还是被撞开了。
一个人高马大的锦衣汉子,腰间系着绣春刀,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左佥都御史钱桂可是你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
“拿下!”男低音雄浑宽厚,
喊得钱家夫人和女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“不要!”
“什么要不要的,锦衣卫办案,难道你想抗旨?脑袋都不想要了是吧?!”
钱桂嘴唇哆嗦着,慢慢抬起手行了礼,“敢问,我所犯何事?”
“身为御史言官,持身不正,诽谤朝廷命官,这够不够?”
钱桂坚持理论道:“身为言官,风闻奏事是本分,国朝至今百十年来,哪个言官有诽谤官员之罪?”
“我是个粗人,听不懂这些。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