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嵩心中暗暗发誓,随后召来侍女进来收拾残局。
看着婢女扫着地,李嵩不知在想什麽,他突然开口:“擡起头来。”
被叫重的侍女身体一僵,随后缓缓擡起头来。
“嗯,尚可人意。&ot;李嵩轻挑侍女下巴,双唇微啓,舔着嘴唇:&ot;今夜,你来侍奉我。&ot;
侍女当即跪下求饶:&ot;求少爷慈悲,放过奴家,奴家不愿……&ot;
求饶的话还没说完,声音突然止住。
房中顿时安静下来,李嵩擦着带血的剑缓缓说着:“那就去死吧。”
其余侍女都连忙跪下来,喘着气不敢说话。
“现在,还有人不愿意吗?”
衆人无声。
李嵩将剑放入剑鞘:“那就好。”
看着地上的尸体。
他淡漠的叫人裹了席子扔出去。
女人而已。
他只是这般想着。
区区蚁衆,何足挂齿。
——
内殿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顾言坐在座上。面容被昏暗的烛光笼罩着,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深沉的阴影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说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?”他开口,嗓音带着一丝丝沙哑,仿佛劳累至极。
孔毅跪着:“七次。”
“倒是和我对上了。”顾言打趣道,“我也是第七。”
顾言抱臂不语,一会,道:“我不想当第八。”
孔毅慌忙叩头。
顾言睨着他:“你看着办吧。”
房门被慌张关闭。顾言靠着椅背,听见脚步声靠近。
“背后紧追不放的人是李嵩。”黎清寒抱着剑。
顾言不语,他其实并不害怕跟李嵩打起来,但是刺杀这种事情确实很烦人。
像苍蝇一样。
打不掉赶不走的。
顾言手握丹青,描绘画卷:“李嵩是京都子弟,平素只有在猎场上跑马的份。这般急急忙忙想要杀掉我,也是脑子被门夹了。”
黎清寒走过来,看着顾言画图:“说白了就是蠢。”
顾言扬起眸子,道:“所以,我们要打苍蝇了。”
“他怕你,”黎清池指尖点着桌子,说,“一路上只敢刺杀,想要让他中埋伏,得先有个诱饵才行。”
顾言思考一会,道:“那就送到他嘴边吧。”
“出城往东去是片林子,两面靠山,过几日,我带人出去,就说打猎。让剑屏带着人在那里埋伏好。”顾言停顿一会,喝口茶接着说,“你今夜带人去消息灵通的茶馆上吃喝,就说我跑到这里,因为没人信我,又出不了城,所以军中人心散涣,出现了许多逃兵。”
现在的人都是这样,只要给他一个饵,他们自己就会上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