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糜却感到寒毛直竖,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。
他张开嘴,却无法吐出一个字,发不出一个音。
楼卿擡起手,注视着自己刚刚被擦伤的左手,轻轻舔舐着伤口。不久后,伤口便愈合了。
茶糜惊恐地望着,尽管他无法动弹,但他颤抖的脊背暴露了此刻的恐惧。
楼卿处理完自己手腕上的伤后,擡起脚往后走去。
茶糜看着他远去的身影,不禁松了一口气,以为自己就这样逃过去了。
他不禁暗骂着,却注意到走远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他紧紧盯着那洁白的人。
楼卿似乎才反应过来,缓缓转过身来。
茶糜瞪大了眼睛。
“啊!”楼卿擡手擦掉脸上的血迹,斑驳的鲜血衬托出他眼角的红痣更加鲜明。
“我怎麽把你忘了。”楼卿愉快地笑着,边说边朝他走了过来。
茶糜擡不起头,他的视线只有那一双染血的白鞋。
那双白鞋很快停在他面前。
楼卿含笑,一把抓住他的后发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:“我应该如何处理你呢?”
“嗯?”
茶糜被迫擡起头,手指无法握住自己的双刃。
楼卿脸上带着微笑,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,眼中却毫无波动,轻轻扫视了一眼周围。
茶糜从他身上,看见了尸山血海。
“陪你玩了这麽久。”楼卿叹气道,“我累了。”
楼卿温柔地笑着,眼中却闪着寒光。
纤纤玉手拂过他的脸颊,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停在脖颈上,一寸一寸用力,直到快要窒息。
这时,楼卿柔情似水的笑意才真正显露出来。
“因此。”楼卿说道。
“只好请您去死了。”语气含笑,如果不考虑他现在的行为,旁人甚至可能认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。
窒息感袭来,始作俑者却甜甜地笑着。
“想要你们更接近实质,但却总是在破坏我的计划。”
茶糜呆呆地听着。
“早知道就不会这样安排了。”
“我就还有更多的时间。”
茶糜被掐得嘴唇发白。
“妖怪。”
这是他最后冒出的想法。
气息全无。
楼卿毫无表情地将他随手扔在地上,不满地擦了擦自己的指尖。
真令人作呕。
他擡起脚踩碎了茶糜的脑袋,厌恶地瞥了一眼,突然挥起手臂。
与此同时,各种鼠雀涌出,疯狂地咬齧着这具杀手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