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倾身为公子斟酒,公子轻啜了一口,继续听着那群人议论。
“可不是我说,这宫中最近可不太平。不光皇上,太子亡了,那皇亲国戚也死的蹊跷。”
“哎!你别乱说!”一个人打断了他说话,装模作样的说,”不怕掉脑袋啊?”
那喝醉了的汉子道:“谁怕?那宫里都自顾不暇了,还管我们这些閑人胡言乱语?那晚上的火烧的那麽大,不是吓死人?”
他们说着,争执起来,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突然响起。
“哦?那晚上的火有多厉害?”男子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带着一丝低沉的磁性。
几人都喝的烂醉,齐刷刷地望向公子,只见公子一身蓝衣,相貌却不算出衆。
那汉子奇异道:“你居然不知道?烧的半边天都亮了!”
公子不好意思说:“实不相瞒,事发时鄙人重病在床昏睡不醒,正巧错过了。如今一想,实在是遗憾。”公子叹了口气,接着说:“我对皇宫的这些隐秘内幕甚感兴趣,能否请诸位兄弟详细说说,让我也解解馋?”
听着公子如此说,几人有些同情,越发觉得这位穿蓝衣的公子面色苍白。
“这……我们也是听说的,好像是那个什麽皇上遇刺暴毙,太子出宫抓捕刺客遇到走水死了,就在那个什麽楼里来着?”那人满脸通红,打着酒嗝断断续续的说着。
另一人见他许久说不出,不耐烦补充:“临江楼!”
“对!”那人一拍桌板高声道,“临江楼!”
公子挑眉,继续问:“那这位刺客被擒住了吗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汉子擡头“吨吨吨”地灌酒。他砰地一声放下酒壶,说:“怎麽可能擒住?”
店小二端来小菜,侍从为公子斟满了酒。公子看他一眼,接过酒喝了。
他砰地一声放下酒壶,说:“怎麽可能擒住?”
店小二上了几碟小菜,侍从又给公子斟满了酒。公子看了他一眼,接过酒慢慢品味着。
“要是真擒住了,城里怎麽可能会有这麽多士兵?”汉子用手推了推他的同伴,“你说呢!”
周围人哄笑起来,有一人凑上来:“我还听说那刺客是个身份显赫的。嗯……嗝,好像是哪国的皇子。”那人含糊起来:“叫什麽名字来着……嗝。”
汉子一手肘抵开他,打趣道:“你不知道装什麽装?显着你了!”
那人生气了,吼道:“谁说我不知道!就是之前那个什麽质子,叫什麽顾言!对!顾言!”
正在喝水的公子动作一顿,与旁边侍从对视。
“因为那质子意图,所以杀了皇上逃出宫去,太子追赶,不知道他使了什麽鬼法子,让临江楼烧起来了!”那人沾沾自喜,“就是这样!要我说这质子肯定还没出去,要不然怎麽戒备森严。”
衆人起哄起来:“要我说当初就该灭了他们,省的闹出这麽多事来!”
“就是就是!”
……
剩下的话公子没听,安心吃着自己的菜。
背着人群,他唤来侍从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城门那里什麽情况?”
“有人搜身检查,但户籍剑屏已经为我们备好,万无一失。”
公子点头,他搁了筷站起来:“那各位好吃好喝,在下先行告辞。”
正在喝酒的汉子招呼着:“这就走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