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顾言驾马都走了挺远,黎清寒才望他一眼,于是迅速反应过来。
“哎,那是我的马!”
黎清寒气得撒腿就追,边跑边骂:“那是我的马!你给我等等!”
顾言哪里会等他,自是一拉缰绳,让马跑的更快了。
双腿抵不过四脚。
追了一会,黎清寒满头大汗,他上气不接下。看着顾言背影,想扔东西手上却空无一物。
看着有些染血的布袋,黎清寒咬牙,还是丢不出手。
于是,原地咆哮一声。
顾言听着动静,回头一望便见着这场景,哈哈大笑:“大家来比比谁能更快回去,赢的人今晚有酒喝!”
话锋一转,眼睛盯着黎清寒:“输的人就刷夜壶!”
而后,飞奔而去。
周围人因为“刷夜壶”的吸引,也是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只余下黎清寒站在原地傻了眼,这破天的富贵还是让他捡着了。
——真是幸运。
一行人很快回了都府,顾言随手把缰绳递给剑屏,上着台阶:“我去换身衣服。”
剑屏应是。
走了几步,顾言想了什麽,回头沖剑屏嘱咐:“去看看黎清寒跑到哪了,找个人接他回来。”
剑屏栓了马,回答:“是。”
顾言回了小院,自己这身衣服全是腥臭,还破了些许,实在是不适合再穿了。
站在屏风后解了腰带,衣物便顺着腰间滑下。
突然想到腰间的伤口,顾言走出去,缓缓地走到梳妆台前,他轻轻地抚摸着腰间的伤口。
原本应该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经愈合,肌肤崭新,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。
顾言看了一会,慢慢穿上衣服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敲门声响起。
顾言扭头,只见门上隐隐约约透出个人形。
身形婀娜,腰肢纤细,宛如弱柳扶风。
“殿下在吗?”是玉妹的声音。
顾言咬着发绳,含糊道:“姑娘怎麽来了?”
玉妹靠着房门,语气担忧:“我听说殿下遇刺了,心中实在担心。”顾言听着,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可否让我进来?”
玉妹刚刚準备继续说,眼前房门却突然打开,只见顾言并未扎发,随意用发带将其束起,眼底带了丝困倦。
玉妹瞧见,暗暗拽了衣角:“殿下可有受伤?若是受伤的话——”
“受了。”顾言打断,侧身让她进来,“但现在好了。”
踏门而进,玉妹环视四周。
“好看吗?”顾言问。
玉妹没料到他会这麽问,想了一会,道:“好看。”
顾言理着袖口,将褶皱抹平。
玉妹瞧着,拿出食盒:”上次我替殿下做的东西,殿下似乎不太爱吃。所以我重新给殿下熬了粥。”
她打开食盒,轻轻将粥放在桌上,朝顾言推过去。
“殿下可快些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