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露了牙齿,“要多惨,就说多惨。”
黎清寒垂眸,道:“是,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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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言要围猎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,李嵩原是不当回事,可也陆续逮捕到了一些顾言的逃兵。这些逃兵满身尘土,污秽不堪,面黄肌瘦,状甚凄惨。
他在多次打探之下知道了顾言的情况。
李嵩审视着这些逃兵,见他们狼狈不堪,又被自己捕捉,不禁在心中细细盘算。
“既然顾言已经穷途末路了,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李嵩连日以来在帐幕中过夜,已经被此地的蚊虫咬得浑身不适。他心中仍旧挂念着汴都,每在此地多待一日,他的烦躁之情便加剧一分。
于是,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李嵩準备行动了。
几日后,李嵩起了个大早,就着露水带兵前行,根据逃兵提供的消息,一路追到了树林带。
地上马蹄印记杂乱,正是像有人来过的样子。
李嵩不敢轻举妄动,只派了人悄悄潜入查看。
探子很快回来,他说只见得红衣盛枫,少年端坐于骏马之上,正拉弓射箭。
周围,却不像有很多人的样子。
李嵩沉默一会,瞧着地上零散的马蹄印。
只像有几个人的样子。
李嵩彻底信了逃兵的话,情绪高涨,拔剑前挥:“叛贼已经走投无路,来人与我同行,杀得他措不及防!”
士兵一拥而上。
顾言正瞄着猎物,闻声回首,正看见李嵩策马而来。
李嵩正喝着:“叛贼现身,速将其捕捉!
顾言零星散落的士兵如同惊弓之鸟,在林中四散奔逃。
李嵩见状,先是大笑几声,接着肆意喊道:“顾言,你也有今日!”
顾言不顾士兵,独自策马奔逃。
李嵩赶紧率人直追。
“顾言!你已经陷入绝地,还不快快束手就擒?!”
顾言带着人试图抵挡,却不李嵩兇猛,被追得东躲西窜。一眨眼已经跑入林子尽头,被堵在了里面。
李嵩勒马:“顾言,我逢圣上之言,前来擒拿你。现在求情,我饶你一命!”
沉默一会,顾言像是妥协:“好啊。”
李嵩正得意着。
可只见两侧猛然涌起数百人。剑屏一马当前,把李嵩包了个彻底,带着士兵逢人就杀,从后杀了个人仰马翻。
“主子,我来了!”
李嵩从未遭遇过如此的场面,尽管他在校场上演练战事堪称行家里手,但实际上并未打过真正的仗。
此刻的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,坐骑因受痛而狂奔,他在剑屏的围攻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。
顾言怕他逃掉,骑马追赶。
李嵩背上一凉,他还想前突,却被赶来的士兵迅速制服,勒住了马匹。
李嵩坠马而下,可来不及喊痛,爬起来就跑。
两脚的怎能跑过四腿。
眼看就要被追上,李嵩咬牙,不知怎麽办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