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出不去怎麽办?
怎麽办?
虞娇悄悄擡头,目光说不出的怨恨。
看着眼前谪仙一般的人,白衣描似画,横霜染风华。
可又谁又能想到这白衣之下的是怎样一个蛇蝎心肠。
她咬了咬呀,等着吧,我可没空在这陪你玩过家家,迟早……若是你靠不住,我就……
“别这麽看着我。”楼卿慢条斯理的收拾衣袖,“我会忍不住想把它挖掉。
”
虞娇慌忙低头,身体却止不住的发抖。
“别以为给你面子了。”
楼卿转身就走,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虞娇刚要喘口气,脚步声却突然顿住骨节分明的手轻轻靠在门框上。
“对了。”
虞娇僵住身子,满红的视野中只隐约瞧见楼卿侧颜。
那人道:“突然想起来我那还有一滩破事呢。”
干涸的血液从虞娇头上流下来,顺着他的下颚滑落,缓慢滴在她的指缝间。
虞娇眨了眨眼,擡头见楼卿走过来。
手指蜷缩。
“你要去看看吗?”
阳光顺着窗棂断断续续照进来,衬得楼卿肤若柏芝,不是人该有的皮肤吧?
虞娇这样想着,楼卿却蹲下身,他笑了。
月下欢
华丽宫殿外黑压压跪了一片的人。
一个臣子伏地高呼:“琴师楼无言,妖言惑衆,祸乱朝纲,罪该万死!储君可千万不能轻信谗言啊!”随即,越来越多的臣子跪地纳言。
衆臣纷纷附和,陈词良策,指出楼卿之举乃是谋逆之举,妖言惑衆,岂容宽恕?储君从此切勿受谗言蛊惑,须知天下万民,唯储君一言乃为至上信念云云一类的话。
当虞娇被楼卿带到这里时,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——这可谓是“雄伟”至极。
虞娇惊叹道:“你这情况可谓是……”炸裂。
楼卿看了半晌,道:“凡夫俗子罢了,不足挂齿。”说完,转身离去。
穿过后院,虞娇跟着楼卿入了宫。没走几步,却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,虞娇一转头便瞥见杏色的身影。
“楼大人,可算找着您了!”那人说着,嫣红的唇衬得那人肤色更白,“外面那群大臣一直在闹。”
虞娇眼中闪了闪,她没想到这人会出现在这。
也罢,当时场面混乱,被圈进来的人不少。
要真比起来,自己才算异类。思至如此,她倒释然。
反观这边,那人眉头紧蹙,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。
这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您快想想办法吧!”那人攥着楼卿衣袖,央求着。
楼卿难得笑笑:“在下虽有心,却也无力。”
“可您好歹也算是储君老师……他们却逼着储君杀您……”那人打抱不平说着。
楼卿叹口气,道:“别担心,洛初,我会去请示储君的。”
闻言,那人松了手,却重複着不要忘记之类的话。
之后的话都被楼卿敷衍过去,洛初看向楼卿腰间,见着盼邬,颇为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