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枫远轻拍他的肩膀,小声道:“看样子,你的对手野心不小,保重。”
傅墨白轻挑眉毛,不想被岳父大人看笑话,沉声回应:“他还不配当我的对手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堂屋,郑伦快速起身向江枫远问好。
江枫远颔首示意,让他坐下聊。
郑伦重新坐回原处,冲傅墨白微微一笑。
他的笑容中只有谦和,没有挑衅,换谁看了都挑不出毛病。
傅墨白瞥他一眼,然后坐到苏鸢旁边,一直表现得很淡定。白衬衫绿军裤,坐姿挺拔,气质出众。
郑伦收回视线,主动搭讪江枫远,“伯父,您平时喜欢做什么?”
江枫远明知他的意图却不动声色,“下棋你会吗?咱们可以来一盘。”
郑伦忍下激动的心情,装起新手,“我只略懂一二,还望您赐教。”
他们下棋,苏鸢无所事事,便拉起傅墨白的手,去厨房帮忙。
男人任由她拉着,眉宇间透着笑意,直到走进厨房才有所收敛。
郑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,心底隐隐失落。
“砰”的一声,江枫远趁机吃掉他的[车],意有所指道:“不属于你的棋子,就算舍不得也得放手,你说是不是?”
郑伦回过神,对上他的视线,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不免心中泛起苦涩。
晚饭时,傅墨白一改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,衬衫领口微敞,露出凸起的喉结,和精致的锁骨,白皙的颈间有一抹淡淡的红,像是被蚊子咬的,其实是昨晚被苏鸢吻出来的。
1980年
随着他吃饭的动作,那抹红很自然得出现在大众视野里。
像江南这种毫无经验的老光棍,根本不懂那是什么,他刚好坐在傅墨白的左手边,好奇地问:“你脖子上是咋整的?被蚊子咬了?”
他的嗓门不大不小,刚好被所有人听见,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傅墨白,眼神里带着探究。
苏鸢一时没反应过来,也跟着看过去,当看清那抹红晕时,瞬间脸色爆红,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见目的达到了,傅墨白抻了抻领口,把吻痕盖住,淡定回答道:“嗯,昨晚蚊子太凶,把我咬得够呛。”
苏鸢悄悄瞪他一眼,不得不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?
傅墨白无辜地眨眨眼,在桌下握住她的手,轻声哄道:“我太热了,没想到会被他们看见,乖,别生气了。晚上任你处置。”
苏鸢再次瞪向他,让他“闭嘴”。
在餐桌对面,郑伦把他们的甜蜜互动全部看在眼里,心像被蜜蜂蛰了一样,又胀又痛。
他最终垂下头,承认自己永远不可能取代傅墨白的位置。
*
在开学的前一天,苏鸢又办了一件大事。她一手牵着一个娃,把他们送进了幼儿园。
幼儿园就在家附近,接送十分方便。
在去之前,苏鸢不仅给孩子们打了“预防针”,也给沈茹打了“预防针”,就怕他们到时候两眼泪汪汪,谁都舍不得谁。
在去幼儿园的路上,元元仰起头,奶声奶气地问:“妈妈,那里有好吃的吗?姥姥怕我们吃不饱。”
苏鸢低下头,眉眼含笑,“当然有好吃的,姥姥还说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