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怎么有点匪里匪气的,说得好像要去当土匪打家劫舍。
宋瑀珩是佩服的:“怪不得陈叔说早该把商行交你手上,里头的弯弯绕绕对你根本起不了作用,东西多半是在浙江了。”
砚书激动得还舔了舔唇:“那属下就正好把浙江的锦戎卫也一块整顿了。”
此行可是一举两得啊。
砚书接手锦戎卫,京城的人手都换得差不多,其余的说是投向他,可究竟还有多少包藏祸心的可不好说。
不自己清理一遍,砚书一点也不放心。
宋瑀珩颔首。
新朝初定,不确定的因素太多,他们远在京城,不一次性让这些人怕了,迟早要生事端。
见面都是朝政上的事,再继续往下说,就太煞风景了。
宋瑀珩主动结束这个话题,说起了往苏州府走的行程,几乎是一路玩过去。
叫秦宝姝对往后的路程充满了期待。
这一日,就在小宅子里整治一桌酒菜,其中有宋瑀珩和秦宝姝一块包的饺子。几年没有回家的冯二老爷,一边吃着一边红了眼睛。
是夜,秦宝姝枕着宋瑀珩的肩头说:“等这边的事了了,给我二舅舅放个假,好歹让他回家瞧瞧老母亲吧。”
先前的狗皇帝把她二舅舅当奴隶一样用,几回请假探亲都不让,如今她才知道,是因为婆母的关系,一直叫先前的狗皇帝记恨伯府。
故意折磨伯府呢,也是警告她大舅舅,他捏着伯府全家人的命运。
宋瑀珩拥着她,嗯了声:“不用你开口,我亦知道二舅舅这几年的思亲的心情。”
“我还想跟你商议个事,等我把苏州的事处理好了,你再进城吧。”
他自然是要确保她不会有万一,秦宝姝知道轻重:“我明白,我不会拖累你,叫你分心。但你要记住,你如今是储君,不是必要,无须冲在最前头。”
她虽然是答应着,但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,唯一庆幸的是:他没有想着把她留在京城苦等。
那样的日子,她恐怕要先发疯。
要在淮安停留三日,砚书那边也已经查清先前卖簪子的银楼往来,顺带查到了苏州两个大商行。
其中一个,赫然是秦氏。
秦宝姝听着自家商行被报上名来的时候,愣住了:“你确定?”
砚书指天发誓:“给属下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对您这头无中生有啊!”
“苏州商行的账目一直不曾有错漏,上回陈叔调动米粮,也没有发现问题。甚至武掌柜还曾写信提醒过,南边米粮价格变动,以及上次事发前被扣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