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砚书没找过来的时候,宋瑀珩就察觉了,所以他才会盯着步摇多看几眼。
倒是秦宝姝不知情,却以敏锐的思维发现步摇有问题。
两人不闲逛,是觉得没必要,躲躲闪闪的,那不就打草惊蛇了。
回到船上,再扬帆起航,秦宝姝远眺远处的码头问宋瑀珩:“他们没追上来?”
“没追上,说明他们打探清楚了商号,认为我们没有异常。步摇应当就是只需要卖出去就行了。”
说着,他笑了笑:“内幕知道一些,却不多,放长线钓大鱼吧。这步摇,劳烦娘娘常佩戴。”
“那就看某人的表现了。”
秦宝姝胳膊一抬,宋瑀珩好笑地把手伸了过去,稳稳扶上。
接下来的行船,又经过了两个小渡口,补给的时候,两人还故意下去转一圈。
秦宝姝带着金闪闪又有稀有宝石的步摇招摇过市,引来的也只是羡慕目光。
“我感觉自个变成了花蝴蝶,到处乱转。”再回到船上,她把步摇摘下来,晃了晃脑袋。
“等到了大的码头再戴吧,确实太打眼了。”
不是步摇打眼,是他好看的姝儿太招人视线,他只想把人给藏起来!
秦宝姝能不了解他,顿时就知道这个醋瓶子自己又翻了,笑得靠倒在他身上。
此时朝廷里的大臣终于发现太子殿下不见了。
纷纷向皇帝打听,宋瑀珩是不是身体不适。
皇帝撒谎不眨眼:“当初王府被烧成了废墟,重建王府都快成他的执念了,正好敌国想要停战谈判。太子就带着使者出发了。”
大臣们:……
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过于任性了,这么大的事,根本不和他们商量一声?!
可人都跑了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只能憋着。
就在传出太子带着使者出行后的十日,秦宝姝和宋瑀珩正好到达第一个目的地。
终于不用在船上漂泊,秦宝姝踩在陆地上,不由得感慨:“可算是脚踏实地了!”
宋瑀珩莞尔,这词这么用,好像也没有问题。
“我们住哪?”
他们要先在这里停留三日,然后再走陆路。
“你有个故人,这两日正好会在此地停留,我们就到他下榻的地方吧,方便。”
故人?
秦宝姝莫名。
她在南边,哪里来的故人,掌柜倒有几个。
但怕暴露行踪和身份,她一个也没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