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宝姝根本不怕,柳眉一挑:“怎么,本宫脸上有你们要解释的一二三四啊,直视本宫,怎么着,你们要造反不成?!”
四人方才还搞内讧,可能真的感到屈辱了,反倒拧成一股绳了。
兵部尚书道:“太子妃是假公济私,在报方才吏部尚书的仇罢了,我们无错,绝不接受太子妃这种羞辱!”
“还是觉得被羞辱了,那就对了。”秦宝姝伸手往袖子里一掏,直接掏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,一把砸到兵部尚书脑袋上。
“兵部尚书,尚书大人,你瞧瞧看这是什么。此令在我手上,莫说羞辱,我现在就调兵把你家抄了,你都只能憋着!别给你脸不要脸!”
兵部尚书被砸得头晕眼花,缓了片刻才去捡起掉在腿上的令牌。
上面赫然写着宸王二字。
——是当今调动亲兵的虎符!此令还是先帝在的时候,亲赐给当今的!
兵部尚书哪里能不认得!
皇帝把自己的亲兵调遣权力都给了太子妃,这……这不就是让太子妃随意干政吗?!
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,才是真正不好惹的那个啊!
兵部尚书捧着令牌,知道自己撞铁板上了,脑袋嗡嗡作响,加之赶路不曾休息,竟然是一头就栽倒了。
宋瑀珩冷眼看着:“给他泼醒,太子妃等着听他要如何说自己委屈呢。”
其余人纷纷打了个冷战。
委屈个屁!
不委屈!
能有什么委屈,真被抄家了,那才是天大的委屈,是没命的大祸!
三位清醒的尚书哪里还有硬骨头,主要是也心虚,争先恐后开始领罪,好歹要先保命。
说来说去,都是不作为和内部争权引起的祸端,宋瑀珩连听下去的耐心都没有。让人把令牌拾起来擦干净,塞回秦宝姝手里,拉着她丢下一句:“你们记录下来。”径直出了厅堂。
秦宝姝回想着刚才的威风,啧了一声:“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何要争权,争得死去活来了,方才我多厉害!”
宋瑀珩失笑,轻轻掐了掐她鼻尖:“继续保持,回到京城了,就拿出这股跋扈劲儿,叫他们都怕你敬你!”
“你在说我是泼妇!”秦宝姝睨他,随后自己就笑了,“你和父皇还真要把我拱上朝堂不成?就不怕我提拔伯府,外戚权势滔天!”
“只要利于百姓利于国家,这皇位谁坐不是坐,但我给你个提醒。”
宋瑀珩无所谓道,末了才正了脸色,叫她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“父皇和母后可能在算计我们,你别轻易上当,慢慢地学,该装傻装傻……不然,就没有我们悠闲的日子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