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“我们是同样的人,一样糟糕的家庭,一样极度的缺爱,可你跟我不一样,我永远做不到原谅他们,我做不到像你一样,积极又善良,我原先的字典里,没有善良这个词。”“他对你很差?他打你?”盛非凡冷冷的笑,面上却满是嘲讽自伤,“在我14岁之前,只要是衣服能遮住的,外人看不到的位置,全都是伤,你信吗?”苏禾惊得浑身发寒,骄傲的盛非凡,完美的盛非凡,天才聪明如同娇子的盛非凡,在人人艳羡的光鲜中,其实天天日日生活在炼狱之中。谁知道,外人眼中的好好父亲,爱心企业家,实则私下是最残暴无度的恶魔。“我母亲,其实不是病死的。”苏禾震惊的看着他,半天回不过神,他什么意思?他的意思是……她不敢去承认。盛非凡却苦涩的笑了,“但是没有人知道,别人只知道我母亲因病在医院治疗了三个月,她的丈夫推掉公司事务日日留宿医院作陪,模范完美的丈夫形象就出来了。”盛非凡看着她,就连那抹苦涩的笑都没有了,他满面痛苦。“可是没人知道,其实三个月前,人就已经没了,他不配为丈夫,不配为父亲,甚至,不配为人。”“我五岁的时候,阿姚来了,她从出生就在福利院长大,无父无母,其实盛传宏根本也不在乎她,但是她感激得不得了,哪怕是在见过他真正可憎的面目之后,她从不怨恨抱怨,她不恨任何一个人,但是她护我,无论盛传宏什么时候动手,护在我身上她永远是(大结局上)苏禾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,但被子是暖的。盛非凡先起,却贴心替她将被子都裹好,冷意半点也透不进来。昨晚放纵过了头,精力被耗尽,一觉到这个时候,中间连个梦都没有做过。手臂探出被外,凉意一下颤上肌肤,刚醒的惺忪都瞬间消散几分。苏禾撑着床面起身,扯动酸软的下身,不着意的嘶了一声,眉头轻蹙。盛非凡端着热水进来,见到起身僵在床上的苏禾,脚步顿了顿,随后抬脚往后将门带上,将水放一侧,迈步朝她走近。“还要不要再睡?”苏禾起身的时候,被子往下滑了滑,露出肩头,上面连同脖子一段,星星点点的淤痕密布,盛非凡伸手,拉过被子往上,裹住她的肩头。苏禾透过关着的玻璃小窗,看到金光灿灿的阳光,眯眼,声音嘶哑不堪,“出太阳了?”“嗯,但还是冷,我给你拿了件外套,一会穿上。”他还特意早起烧了热水。两人相对沉默了一阵,苏禾难得赧然的咳了咳,“你先出去,我穿衣服。”盛非凡怔了怔,随后起身,“有热水。”在乎一个人才会害羞顾忌。想到之前在酒店苏禾当他如同不存在一般光着走来走去的样子,好像他更喜欢在他面前有所顾忌的苏禾。他站门外,阳光落他头发上,脸上,肩上,脚边,盛非凡仰头眯眼望向太阳的方向,唇角微微扬起,孤悬许久的心终于有了一丝落地的感觉。苏禾换了个地方取景,盛非凡一路跟着,她认真的时候很专注,盛非凡不多打扰,大多数都是安静的陪着。日落得早,当落日的余晖快被远处天边的群山吞噬的时候,苏禾收拾器材,一双手从身后环过她的腰,将她轻轻抱住,苏禾收拾器材的动作僵了僵,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放松自己,身子一点点恢复柔软。“这一年,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