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韫被他看的发毛,不自在地摸了摸头发,“陛下为什麽要这麽看我,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?”
“不高兴了?”慕容司韶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,“别着急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没给齐韫问什麽的机会,他动作略有些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,“现在是休息的时候。”
齐韫:“……”
知道再问什麽,他都不会说了。
齐韫也不再多费口舌。
只是,她余光扫到被丢到一旁的白玉棋盒,动作顿了一下,“陛下,你早就知道慕容暇今晚会来吗?”
慕容司韶:“差不多吧。”
齐韫无语了半晌,“所以陛下今日才带我走遍了其他密道,唯独没让我知道我寝殿的这个吗?”
慕容司韶有些含糊的嗯了一声。
齐韫无语了好一会,简直不知道说什麽好。
她伸手在他的后腰戳了戳,语气有些不满,“陛下就不怕你不在,我真的被他杀了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万一呢?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
“什麽事情都没有那麽绝对!百密总有一疏,陛下也总有算不到的时候,万一……”
“朕说了,没有万一。”慕容司韶蹙眉看她,将她不老实的手攥在手心。
不知道为什麽,听到她说什麽万一的话,他心里很不舒服。
眼见她张嘴还想说什麽,他只想本能的让她闭嘴。
勾住她的下巴,慕容司韶强势吻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。
怀里的人软软的。
抱着像是没长骨头一样。
莫名的情绪如同荒草般在心底疯涨。
耳朵终于清净了。
心却不净了。
他越来越深的吻,让齐韫有点慌,抓着他衣襟的手忍不住攥紧。
她几乎快要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给怎麽样,紧张的连心髒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。
不过很快,她就想起来,这人不行来着。
原本像小鹿乱撞似的心跳,嗖的一下恢複了正常。
慕容司韶很快就注意到她走神了,有些不满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。
齐韫“嘶”的抽了口气,有些不满地咬了回去。
慕容司韶嗤笑了一声,擡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拂到一边,俯视着她,“竟敢伤龙体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,朕看你是真欠收拾了。”
齐韫眨了眨眼。
她才不怕。
这麽长时间的相处,她早就已经发现了,慕容司韶就只是嘴上说的兇,吓唬她而已。
她笑眯眯地凑上去抱着他精瘦的腰,轻轻地在他的胸膛蹭了蹭,“陛下才舍不得收拾我对不对?”
慕容司韶斜睨了她一眼,眼底带着几分受用,但嘴上却不肯承认,他轻哼一声,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